他本可以換成相原晴輝,畢竟在抽出相原晴輝前,他這輩子還從未進過教堂,做過彌撒。
但當他站在臺上,面對底下零零散散分坐著的幾名教徒,他發現自己對彌撒儀式并不陌生。
遙遠的記憶仿佛潮水般涌來。
在西西里的圣誕之日,路過的每一個教堂都能聽到男女老少正在歡唱的圣歌,若進入做彌撒,還能領到基督的圣體和圣血一小塊薄餅和紅葡萄酒。
又或者偶爾有什么大型的節日或喜事,也會在教堂的后院舉辦慶祝儀式。
與彭格列相熟的民眾或同盟家族,常常會將邀請函發到沢田綱吉的辦公桌上。
這種時候,作為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哪怕并不信教,也不會掃興。他會應民眾的邀請,在教堂內小坐一會兒,只是不會領圣餐,也不會發言。
那也沒關系,彭格列十代目能到,對在場所有人而言就是莫大的殊榮。
若是婚禮,這對新人會像得到天賜的祝福一樣喜悅。
久野彌生以隨從的名義陪伴綱吉參加過許多次這樣的活動,他們坐在教堂的尾端,聽著孩子
們用稚嫩的嗓音吟唱著悠長縹緲的圣歌。
那皎潔的歌聲與飛翔的白鴿一同盤旋而上,直達云端。
教徒們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高聲背誦著主禱文。
“我們在天上的父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等他們念完就可以離場了。
沢田綱吉像模像樣地閉著眼睛,直到突然感受到身邊的少年湊近了他的耳朵。
他聽見少年壓得極低的嗓音與周圍人的朗誦音幾乎重合,只是詞匯突然變了。
少年帶著滿滿的笑意調侃道
“愿彭格列的榮光,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沢田綱吉忍俊不禁,回過神來連忙收斂笑容,低聲道“你想被reborn抓去加訓嗎這種場合也敢胡鬧。”
“reborn又沒來。”彌生很大膽地說。
下一刻。
“ciao”
“誰說我沒來”
黑影將彌生籠罩在內,男人的冷笑瞬間鎮住兩個光明正大開小差的人。
久野彌生驚悚回頭“reborn,你不是和可樂尼洛去搞什么彩虹之子聚會”
“誰要見那幾個蠢貨,何況可樂尼洛今天和拉爾有約會。”
解咒后的成年reborn長的極高,一身黑西裝顯得肩寬腰窄,臉頰邊彎彎的鬢角被他的情人稱為“魅力的象征”。
但彌生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只覺得與幼年時的可愛嬰兒相比,威懾與魔鬼程度簡直超級加倍。
reborn毫無愧疚地說“我是特意騙你的,來看看你們有沒有認真工作。”
兩人“”
reborn冷冷道“現在知道了。”
彌生哭喪著臉說“我錯了”,reborn的下一句話還沒出來。黑發少年眨了眨眼,面上的神情陡然一變,已經換了一個靈魂控制身體。
“老師,請不要嚇唬彌生。”少年用沉穩的嗓音說道。
reborn哼了一聲,唇邊的笑意越發清晰,顯然沒打算真的罰他們。
因為他也聽見了彌生的那句話。
“”
彌生哼著熟悉的圣歌旋律,熟練而又陌生地帶領信徒走完了做禮拜的流程。
講道是由老牧師完成的,這會是他最后一次傳道。
到最后祈禱時,眾人高聲念著主禱文,彌生雙手交握,在基督的十字架下微闔雙目,無聲念道。
愿彭格列的榮光,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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