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
如非必要,不可為也。
這句話是這本書中唯一一的批注。
之前伏黑惠也翻到過這本。
平安京時代的語言和現代日語在用詞和語法上都存在很大的出入,這又是一本唯一沒有轉譯過的書籍。他翻了兩頁也就暫且擱置了,還不知道最后一頁有這么一句話。
研一很負責任的給出建議“總之,如果不打算還回去的話,直接燒掉吧。惹上麻煩事就不好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給大家惹麻煩了”
泉鯉生終于克服了心魔,從影子里顫顫巍巍伸出了手。
伏黑惠合上書,把他牽了出來。
可能是覺得讓編輯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很不得體,鯉生換上了非常莊重的襯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這也導致了他必須和伏黑惠握著手才不會掉入影子里。
不過鯉生覺得完全沒問題,還是襯衣保險,就算狗狗再次偏激起來,自己也不會落得衣不蔽體的凄慘下場。
他坐到桌邊,剛想道歉,禪院研一先開口了。
“沒關系,托您的福,我才能認識伏黑君。”
泉鯉生“”
認識一個和禪院合不來的「十影」就這么讓你開心嗎,研一君
鯉生還是連著說了好幾遍的對不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稿單手塞到了禪院研一懷里。
禪院研一開始看了起來。
鯉生松了口氣,側過頭看向疑惑的伏黑惠。
他突然注意到伏黑惠的下頜有一道血痕,不認真看的話基本不會發現。
“你還好嗎,惠”鯉生沒敢直接去碰傷痕,手指貼在離創口一段距離后停下,蜷縮勾起,“我應該早點起來的”
伏黑惠也問了和他一
樣的話“你還好嗎”
“你臉很紅。”惠說。
泉鯉生難以啟齒的卡殼了。
因為剛才在影子里羞愧了很久,一想到研一誤會了什么內容,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與世長辭。
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好了,就和小說內容一樣,小孩不要聽
“我的體質是這樣的嗯,不用管,我的臉有自己的心事。”
“耳朵也很紅。”
“耳朵也很獨立”
“還有”
“別說了,惠。”
伏黑惠越問他越覺得丟臉,怎么說他也能勉強算是長輩,不光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搞出這些事之后還根本壓不住表征。
想著,鯉生又想捂臉了,他忘了自己還牽著伏黑惠的手,臉埋進去才發現這件事。
沒關系,反正都是短暫逃避現實,誰的手不是手呢都能捂,都能藏
伏黑惠就這樣看著泉鯉生把臉埋進了自己掌心。
他能摸到對方的嘴唇抿著,還在抖,耳朵越來越紅,沒有要稍緩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