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會找到我。”薄朝彥笑了笑,“可我遲早會回去的,因為晴明還在那里。”
不過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神明的時代太過久遠,黃泉女神試圖在眾多世界找人,等同于刷新了各個世界自平安京開始以來的「歷史」。
就這么,眾多筆名中,只有「薄朝彥」被時代固定下來了。
哪怕世界的發展不同,沒有陰陽師,沒有咒術師「薄朝彥」依舊會以合理的方式出現在史書的一頁,只要他再度出現,伊邪那美就能直接找到他。
伊邪那美確實氣瘋了吧,無數個世界什么的好像也只有神明能僅憑著心意做出這樣任性的事情了。
對神明的我行我素感到頭疼之余,薄朝彥還在安撫著憤慨的伏黑惠。
“我不會讓「泉鯉生」和我一起歸于黃泉。”狂言家的所有話聽起來都像是承諾,“他想救你,我應許了他的愿望,借用了這具身體,只是這樣簡單。”
伏黑惠依舊固執地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坦白地講,他拿薄朝彥這類的存在無可奈何。一個清道夫就足夠無視大多咒術師了,更何況是他的造物主。
但他不敢松手,內心依舊憤怒。
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對發生的事情無能為力,所以鯉生才會對占據自己身體的存在許下愿望。
所有愿望都得付
出代價,這是伏黑惠從小就知道的事情。
不想去到禪院家,那樣的話津美紀絕對不會幸福。所以他答應了五條悟,得成為很強的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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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美紀遭到詛咒,現階段沒有能解決的辦法。所以他得加快步伐,得成為很強的咒術師。
不管是禪院找茬,還是被禪院召喚出來的「東西」,他完全沒有能應付的方法,即便得知了泉鯉生大概率只有糟糕透頂的結果,他也無計可施,得成為
成為很強的咒術師就能解決這樣的問題嗎不見得吧。
還是說,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可以
“這根本不是公平的愿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伏黑惠也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理智,聲音在顫抖。
“清道夫不是我召喚出來的,自顧自把我從北海道帶過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鯉生就得因此被你占據身體憑什么”
憑什么
他一直想說這句話,對所有人,對所有事。
世界完全不公平,善良到過頭的人總是遭遇不幸。津美紀是這樣,鯉生也是這樣。
憑什么
清道夫安靜看著正在發生的事情,薄朝彥不想讓他參與進來的態度很明顯了,所以他也就聽話呆著。
他在思考。
薄朝彥有無數種讓伏黑惠松手的方法,年輕咒術師對他而言太不值一提了。
平安京沒人敢拿這種態度對狂言家,起初所有人都覺得狂言家脾氣好得出奇,只是因為和安倍晴明待在一塊兒,所以也沾染上了愛捉弄人的毛病。
大陰陽師和狂言家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么洞心駭耳的事。
直到狂言家的兄弟來到了平安京,人們發現狂言家也會被惹惱,他動怒的后果可以參照與兩面宿儺的兄弟相殘。
他會砍斷對方手腳,撕開對方說出冒犯言語的嘴,讓世界沉入地獄。
他的「狂言」真正代表了黃泉,成為最恐怖的東西,兇意畢露。
所以他并不是什么沒有脾氣的圣人。
脾氣好或許真的,可從來沒人敢對他說「憑什么」,他會覺得那樣很愚蠢,是受憤怒驅使,喪失自我的表征。
所以即使是清道夫,也沒有見過他這么有耐心的時候。
薄朝彥沒有解釋,因為他說的話會成為「事實」。薄朝彥也沒有繼續承諾,因為那說服不了滿腔不甘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