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鈴聲在某個人接通了電話后戛然而止。
那人開了外放,輕佻的聲音在恢復了短暫寂靜的空間中響起。
“彭格列的諸位哎呀,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把尸體藏在這么深的地方。不過感謝諸位的配合,「圣徒」將由密魯菲奧雷接手”
黑衣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比剛爬出棺材的瑪蒂諾還要蒼白無力。
他咬咬牙“恕我僭越,瑪蒂諾閣下,請靠在我身上,我們立刻轉移到安全的”
“至于諸位,就去死好啦”電話里的人笑著補完了整句話。
和電話掛斷忙音一起出現的,是足以掩蓋所有聲響的轟然巨響
瑪蒂諾在那瞬間幾乎失去了聽覺。
嵌著燈的天花板被爆破開,比水泥石板還要堅硬的建筑板塊塌陷。
四周一片漆黑,直到灰塵簌簌灑下,有自然光從破爛的建筑頂部鉆進來,勉強照亮四周。
沒留給人任何喘息的余地,第二次爆炸隨之而來。
規模沒有上次那樣浩大,但足以清理掉沒能完全被破壞的頂部結構。
同時,身著白色制服的人群下墜,動靜震得高處的泥灰簌簌下落。
他們以訓練有素的行動能力,將房間里還在適應變故的黑衣人悉數制服。
說「制服」其實并不貼切,因為這伙人直接下了死手,干脆利落,半點交涉的意圖也沒有。
一直跟在瑪蒂諾身邊,幫他擋掉了大部分碎裂板材和飛濺石塊的男人額頭滲出冷汗,牙關咬緊一言不發。
正在埋怨自己這次的筆名怎么這么糟糕,瑪蒂諾視線上移,恰好和從天而降的白制服對了個正好。
他還沒有所反應,對方先愣住了。
白制服伸手示意所有人放下槍,按了按耳麥,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傳遞消息
“我們找到了目標,白蘭大人但是棺槨開著,里面有人。”
“十分抱歉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里面有活著的人。”
“是”
說完,他將一個圓盤狀的裝置放到了地上。
一個青年的身影通過全息投影出現在裝置上方。
青年幾乎渾身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制服,偏紫調
的白發,笑瞇起的眼下有著紫色倒皇冠狀刺青。
瑪蒂諾見過不少平時笑瞇眼的人,最典型的就是江戶川亂步,但還沒有一個人能給他眼前青年這般感覺dash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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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又黏膩,像是被風拂過的加熱棉花糖
這樣的比喻也很抽象,但是瑪蒂諾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了。
“喲嚯,尸體居然是活的”青年驚訝感嘆道。
是剛才電話外放中的聲音。
“前面那位彭格列的某某先生,麻煩讓一讓,我還沒瞻仰過所謂的「圣徒」呢,你全部擋住啦”
“白蘭杰索”
黑衣人咬牙切齒咀嚼這個名字,依舊護在瑪蒂諾身前,人數的絕對壓制沒有讓他有半點遲疑。
“要是早知道「圣徒」活過來了,我應該更有禮貌一點的。嘛,不過也沒關系,彭格列的小狗狗有幫忙好好保護著「圣徒」呢,謝天謝地。”
名為白蘭杰索的青年笑了笑,繼續說“那么現在可以讓開了嗎還是說,你要單槍匹馬從我這搶走「圣徒」”
到是誰在搶啊,這個卑鄙的家伙
黑衣人怒目而視,將瑪蒂諾往后擋了擋“我不會讓你搶走「圣徒」的”
沒站穩,差點一跟頭重新扎進棺材的瑪蒂諾“”
你們是誰我是誰圣徒是誰
你們在干嘛搶我搶我做什么
什么尸體誰是尸體誰又活了
就沒有人先來解釋一下發生了什么嗎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氣氛在瞬間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