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很神奇,在每個階段都不一樣。你脾氣不好的時候,他情緒穩定得不行。等你開始養老了,他又像個炮竹,一點就著。”
giotto笑了笑“叛逆期到了吧,sivnora。”
“但是又是一樣的,所以我回答他,「因為你和giotto一樣,他為了守護西西里才創立了彭格列,而你同樣是為了西西里才會和他因立場吵個沒完。」”
“”giotto沉默了會兒,“我知道我有時候太過于保守了。”
“斐迪南二世可聽不得這話,「你都快把刀架我脖子上了,這還算保守,那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打穿波旁王朝了」他會這么想。”
“聽起來像是sivnora會做的事。”
“是啦。有必要的話,他絕對比你動作更快,更利落。”瑪蒂諾說,“羅馬那邊情況其實不算好,獨立戰爭看起來以徹底的失敗告終了,但失敗正在孕育更猛烈的東西。庇護九世已經怕了,沒能徹底解決的矛盾只會愈演愈烈的,giotto。”
giotto降低了音量“為什么不能相互理解呢”
“所以你才需要sivnora,他就不會想這些,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你他媽誰」、「我管你他媽誰」。”
“別說臟話沒人管你之后你怎么”giotto的聲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才生硬繼續說,“我這也算是告解,還從來沒見過這么野蠻的勸導德蕾莎知道肯定會尖叫的。”
這次輪到瑪蒂諾安靜了好久。
“德蕾莎是誰”
“是我的堂姐,西西里唯一的神職大法官。”
“哦哦哦,那就是sivnora的親姐姐,沒錯吧怪不得這小子恨不得每天打打殺殺,家里有學法的,又是神職人員。法律和上帝都沒用,那是得偏激,不偏激才不正常。”
“”
“干什么,你別在我面前哭啊,我會把這件事當作笑料傳遍整個彭格列的。”
“阿諾德”giotto突然揚高了語調,瑪蒂諾立刻捂住眼。
阿諾德緩步走去露臺“怎么,你也要在我面前哭”
捂著眼的瑪蒂諾笑出了聲,沒空手捂嘴,笑聲明顯。
giotto無奈嘆氣“德蕾莎居然能說動你來抓我去編花環嗎”
“你得為了婚禮下去,但不是因為花環,rio。”阿諾德說,“那些人會在婚禮前行動,斯佩多已經氣瘋了他需要你。”
giotto面色凝重起來,拍拍瑪蒂諾的肩,下了樓。
在瑪蒂諾想放下手時候,阿諾德伸手蓋在他手背“我還沒走。”
“哦。”瑪蒂諾往后挪了挪,干脆脫掉鞋完全窩進長椅,抱住腿,這樣再捂眼更輕松些。
過了幾秒,瑪蒂諾問“現在您走了嗎,先生走了就說一聲。”
阿諾德“沒有。”
或許是考慮到自己其實在彭格列是借宿身份,而阿諾德是貨真價實的彭格列核心成員,瑪蒂諾也不好問什么「你怎么還沒走」這類的話。
“是你推薦sivnora的”阿諾德打破了沉默。
瑪蒂諾點頭,解釋道“抱歉,我似乎不應該插手彭格列的事giotto問我意見,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跟他說,決定權還是在他手里。”
“我能知道理由嗎”
“我看過一本書。主角提起一種魚,它們從窄小的洞口游進
去,那兒有數不清的香蕉。游進去的時候它們還是普通的小魚,可見到香蕉就饞得什么也忘了。它們吃得太胖,再也沒能從洞里出來。”
瑪蒂諾把下巴靠在膝蓋上,紅發散了滿肩。
“香蕉魚堵住了洞口,連那些克制的小魚也逃脫不了。哪怕giotto讓他們列好隊也沒用,不炸開洞口,誰也游不出去彭格列需要sivnora這樣的人,遲早會需要的。”
等瑪蒂諾又問“您離開了嗎,先生”的時候,阿諾德才想起自己沒回應。
這是養成的習慣,因為瑪蒂諾經常找他說各種話。
如果是問題的話,阿諾德會一句一句回答,如果只是分享和陳述,他只需要安靜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