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也挺有眼光,sivnora親眼見證了意大利的統一,對吧”
“嗯。”
“我現在有點理解斯佩多的心態了。他是前所未有的幻術師,但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用幻術讓埃蓮娜回到他身邊。他不會欺騙自己,也想讓我認清”
瑪蒂諾輕輕說,“你已經死了,阿諾德。”
阿諾德依舊說“嗯。”
“你記得1848年初嗎你說如果在卡塔尼亞城堡那晚,你帶我離開西西里我們聊過的那件事,你提到你在普魯士有一間小房子。”
“我記得。”
“我說,等西西里暫時安定,我會帶giotto去梵蒂岡。
“我還說,等我找到了必須找到的東西,在那之后,我想和你一起搬去那個小房子。
“我會在那里寫下所有事情,寫好之后你會是第一個讀者,或許也是唯一的讀者但是你沒聽清,你睡著了。”
“”短暫的沉默后,阿諾德聲音低下去,“我很抱歉。”
“該抱歉的其實是我,斯佩多說我把一切都毀了,我不認同,但我不會反駁,并且絕不會道歉。”
他的語氣很輕松平靜,已經能夠十足坦蕩。
“現在我不會忘記了,不管我去到哪里,我都會記得現在的想法。如果只記得歉意,那好像是在玷污所有的事。”
“你現在在想什么”阿諾德問。
“我在想你。”瑪蒂諾說,“或許我會一直很想你。”
阿諾德沒說話,他似乎挪了位置,來到了瑪蒂諾身后,捂著眼的手指縫溢進幾絲亮光。
瑪蒂諾聽到他的聲音在耳后響起。
“別回頭,看著前面。”
阿諾德松開了手,轉而從身后抱著他的腰,下巴輕輕搭在他肩上,就像百年前那樣。
白日下,瑪蒂諾看到了自己在十九世紀未曾看見的場景。
天空連綿著瘡山,瘡山后是黑鋼般的烏云。火焰在黑壓的天空鋪成海。
彭格列年輕的
首領擊碎了那塊烏云,天崩地裂,蒼穹被洞穿,太陽撒了下來。
似乎有什么東西降臨了,伴隨著光與熱,磅礴的東西把世界一點點拼湊,縫合。
天地浩遠,地上有了新綠,被風吹得搖晃。
“不要想過去的事,過去的人。你喜歡的一直是更好的東西。”
在阿諾德悠長的語調中,澤田綱吉拿著白蘭的瑪雷指環走到了他們面前。
瑪蒂諾抬頭看著這個和擁有與giotto相似面容和相似篤定的少年“抱歉啊,小首領,我本來答應了要幫忙,結果是你們單方面幫了我很大的忙。”
澤田綱吉說“你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了,瑪蒂諾,在很久之前。”
是阿諾德接過了瑪雷指環,從后輕輕捏著瑪蒂諾的手腕,他的手已經有些透明了,還是小心翼翼地給他戴上了那枚戒指。
瑪蒂諾覺得瑪雷指環的設計真的有點問題,不算難看,但和其他指環比起來,實在談不上設計,還沒有阿諾德求婚時候拿出來的那枚好看。
可這是他兜兜轉轉這么一大圈,必須拿到的東西。
“謝謝你們。”瑪蒂諾說。
阿諾德在他后頸留下一個透明的吻“恭喜你,瑪蒂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