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搖頭。
蘇幸川正要問,李暄說“我們一起安排。”
蘇幸川遲遲露出笑容。
“好啊。”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李暄今天早早下了班,蘇幸川卻突發急事,在辦公室里加班,他給李暄發消息,讓李暄先回家。
李暄回復好,但沒有聽從蘇幸川的安排,他騎著共享單車到了投資公司的樓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蘇幸川工作的地方。
他沒有蘇幸川那樣自來熟,就站在樓下等。
蘇幸川剛出電梯就看到李暄坐在寫字樓的大廳門口,踩著半截臺階,低頭小聲嘀咕。
蘇幸川靠近了,站在后面聽他嘀咕的內容。
“冰島,西西里,巴厘島教堂”
原來是在想婚禮的事。
蘇幸川將他摟進懷里,正好謝良走出來,看見他倆時立即瞇起眼睛,“哎喲哎喲。”
李暄扭過頭不看他。
謝良笑著說“李醫生,幸川今天急得像凳子里藏釘子一樣,一分鐘都坐不住啊,”
李暄耳尖都泛紅。
蘇幸川朝謝良甩甩手,讓他趕快走。
沒了謝良的聒噪聲音,蘇幸川問“暄暄想在哪里辦婚禮”
李暄說“還沒想好。”
“回家之后我們一起想。”
可惜回家之后,別說選教堂了,連結婚都被蘇幸川拋之腦后,門還沒關上,他就把李暄壓在玄關邊的墻上,一只手護著李暄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去脫李暄的外套。
蘇幸川看起來太急了。
李暄第一次在這種事情發生前感到緊張,身體變得僵硬,蘇幸川察覺到李暄的茫然,于是停下來,和他碰了碰鼻子,“嚇到暄暄了嗎”
李暄裝淡定,“沒有。”
“那就繼續”
李暄呼吸一窒,蘇幸川已經
把他抱起來,去了衛生間。平日里蘇幸川表現得太溫柔,太細致,李暄已經忘了二十歲愣頭青時期的蘇幸川是什么樣子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他折騰得下不來床,發燒吃了好幾天的流食。
光潔后背靠在冰涼瓷磚上,哪怕蒸騰的水霧彌漫在四周,身體里的熱意也節節攀升,李暄還是覺得有點冷,但他沒有說,只是仰起頭,順從地接納了蘇幸川的急不可耐。
李暄想我還是太喜歡蘇幸川了。
時間已經不再是可感知的緯度,李暄已經記不得自己在淋浴間里待了多久,水流像暴雨一樣宣泄而下,痛快淋漓,過后是難忍的冷熱交替,間歇的吻成了催化劑,愛意像海浪一樣不斷沖擊著海岸的邊界,留下白色的泡沫。
蘇幸川和李暄都分不清誰是海浪,誰是被卷走的那個人。
蘇幸川表現得太強勢了。
直到后半場,他才恢復以往的溫柔,貼在李暄的耳邊,說著膩人的情話。
李暄把臉埋在被子里,又被蘇幸川撈出來,他被磨得受不了,只能求饒“我困了。”
“你睡你的。”
李暄無語凝噎。
看著窗外的夜空,李暄猜想,應該到凌晨了吧。他轉過身,捧住蘇幸川的臉,淚眼婆娑可憐兮兮地說“老公,放過我。”
蘇幸川微怔,旋即笑道“好吧。”
迷迷糊糊睡著之前,李暄聽見蘇幸川問“小李醫生,你覺得我恢復得怎么樣”
小李醫生已經不剩半點力氣。
蘇幸川追問“小李醫生,我還需要第三次復診嗎”
李暄嗚咽出聲,蘇幸川忍不住笑。
“煩死了。”李暄恨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