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蘇堅決“不用,你不要被他們騷擾。”帶著惡意的鏡頭與筆,有積毀銷骨之力,那不是姜妤笙應該要承受的。她說“我聯系了島外的一個朋友,在南區有一個度假別墅,你過去暫住一段時間好不好等這件事情的熱過去了再回澎島。”
姜妤笙不想給她添任何麻煩,她讓如何她便如何。沒有任何猶豫,她答應“好。”
薄蘇說“越快越好。”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現在就買票離島。”
“好。”
空氣有兩秒的安靜,姜妤笙還是忐忑,還是不放心“姐姐,你還好嗎”
她泄露柔軟。
“還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薄蘇呼吸似是顫了兩聲,隨即她好像笑了一下,很沉著、也很溫柔地說“我還好,只有一件事要你做。”
“嗯”
“相信我,照顧好自己。”
姜妤笙鼻尖一剎那發酸。
她答應“好。”
薄蘇似還想說什么,但有電話進來了,她必須先處理。
語音通話結束了,室內一片冷寂。
舊夢的余溫蕩然無存,冷風在穿流呼嘯,像是一場降臨得過于突然的冬日噩夢。
姜妤笙掐自己的食指指節,是疼的。
她咬牙,深呼吸一口氣,不再浪費任何時間,迅速地買了離島的票,按照薄蘇發來的別墅地址,預約了從碼頭過去的車,而后才有時間,一邊利落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一邊粗略地瀏覽網上的事態。
比她預想得還要糟糕直到此刻,與薄蘇相關的詞條依舊占據熱搜前十里的大半,最熱一條,是「薄蘇出軌」。
廣場里的污蔑與詆毀,姜妤笙只掃一眼,便覺錐心。
那是薄蘇兢兢業業、辛辛苦苦近十年攢下的路人緣啊。
她仰起頭,忍下淚霧,鎖定手機屏幕,拉著行李箱出臥室。
連牙都沒刷,臉都沒洗,她戴上口罩與線帽,整裝待發,敲響池棋的門。
池棋揉著眼睛打開臥室的門,疑惑“小妤姐你這么早要出門嗎”
姜妤笙點頭。
她長話短說“我和薄老師被曝光了,現在正在熱搜上,之后可能會有記者來這里和舟稻蹲點,所以我先離開避一段時間。”
“對不起,要連累你和大家了,舟稻接下來的兩周,也要辛苦你和大家了。”
池棋瞌睡蟲都被驚沒了,瞠目結舌幾秒,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連聲說“沒有沒有”
“那薄蘇姐現在還好嗎”她下意識擔心。
姜妤笙眼眸微黯,搖了搖頭。
池棋很想說點什么安慰她,可是她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平日里真有事,也都是姜妤笙教著她處理的,她笨嘴拙舌不知道說什么好。
姜妤笙看得懂她眼里的關切,勉強對她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次,是沒關系的意思。
她教池棋“不論別人問什么,你們都當不知道就好了。態度不要兇,我們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都當普通顧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