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幾人說話,蘇牧北已是朝太尉問道:
“血案發生的時間可以確定嗎?”
“昨日太陽落山后的一到兩個小時內。”
“這段時間,我人在王陵。太尉可向禁軍求證,也可向王陵一藍衣女子求證。”
“啊?有這回事?那就好辦了。”
蘇牧北讓總管把門外的孫不二叫回來,他自己則從室內取出了劍匣。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去請鬼補天來蘇府坐鎮。她在,如我在。”蘇牧北朝孫不二叮囑了一句。
孫不二一臉沉痛的點了點頭。
“大只鯤,你瞞我瞞的好深啊。我沒想到,你竟然和婆婆發展的這么快!‘她在,如我在’······唉喲,我牙要酸掉了。你這是要替蘇府找一個女主人的節奏啊!”
蘇牧北:“······”
神特么的女主人!
老子說“她在,如我在”,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根本不在我之下好不好!!
“呵,蘇太傅剛才是在交代后事嗎?”
一同向府外走的時候,南狐有意落后太尉一步,與蘇牧北并肩,扭頭朝他傳音道。
蘇牧北轉頭與她對視。
“南狐,我一定會殺了你。”
“嘖,蘇太傅是在怪我殺了前太傅滿門?可我記的,在茶樓的時候,我明明提醒過你,讓你別做下以后自己會后悔的決定啊。當時,蘇太傅走的可是很果斷啊。”
南狐語氣漸漸冷淡。
“蘇牧北,不是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現在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在三公會議上贊同我的提議,現在、以后,我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動與你有關的人。如何?要把握住這最后的機會嗎?”
蘇牧北冷冷掃了她一眼,轉頭沒有說話。
“呵,你這是在逼我殺人啊。”南狐受挫,輕笑出了聲。
她不再勸說,與太尉、蘇牧北一同出了大門。
“大家快看!殺人兇手出來了!”
“怎么沒給他戴上枷鎖?戴上手鏈、腳鏈?”
外面堵門的人要比蘇牧北想像的多的多,整條朱雀街都被人海截斷了。
“看他手上提著的劍匣,我敢保證,那里面裝的,絕對是他滅門的兇器!他都已經認罪了,竟還敢提著兇器,這是要做什么?恐嚇那些將要給他定罪的大人嗎?還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閉嘴?太囂張,太猖狂了!我就沒見過這么不知悔改的罪人!大家砸他!快砸死這畜生!”
很明顯,有一批人在有意煽動眾人,想要鬧事。
出力最狠的那個人,正是曾在蘇牧北繼任太傅的那日,想在蘇府外挑事的那位梁家主。
那日被眾人無視的屈辱,他可是一直記在心上。
“就是這小畜生害我丟臉的!”
換件平時,梁家主自然不敢當面挑釁蘇牧北。
可如今,在有心人的挑撥下,蘇牧北已然被當作一個罪無可赦的兇殘殺人犯,梁家主怎么可能放棄這么一個大好的雪恥機會!
“砸死他!”
他第一個朝蘇牧北狠狠扔出了石塊。
無故挑釁三公雖是重罪,但,法不責眾,蘇牧北能拿他怎樣?
嗤啦!
一道劍光忽然劃過長空。
緊接著。
噗!
梁家主頭顱高高拋起,脖頸血如柱涌。
陡然死寂的長街,蘇牧北收劍,望著人群,淡淡的問。
“想挑事的,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