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天牢大門連帶著周邊墻壁從內向外全面崩解,撒了一地的殘骸。
破開的窟窿中,浩瀚劍氣嗖嗖的攢射出來,在天牢前的廣場上,留下一道半徑數十米的扇形劍痕,觸目驚心!
嗖!
滿目煙塵中,一條模糊身影像是瞬移般,出現在廣場上。
他目光環顧四周。
身前不遠處的地面上,判官的身體像是堆破爛般,癱在地上,已是沒了活人的氣息。
南狐卻像是砸進大海的一滴水,早已消失。
“你逃不了的。”
蘇牧北提劍欲追。
忽得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側頭冷喝了一聲。
“滾回去!”
一股腦涌出天牢的死囚重犯,正欲趁機越獄,被蘇牧北冷冷一喝,頓時全都僵在了天牢殘破大門前。
眼前這位可是正面擊敗了同為三公的太師南狐啊!
誰敢觸怒他?
“還是等這位爺走了,再找機會逃跑吧。”
眾死囚重犯乖乖的退回天牢內,眼神中卻是透露著不安分。
這位爺明顯是要繼續去追殺太師南狐,不可能為了他們一直守在天牢前。
他在的時候,眾死囚重犯自然不敢忤逆他。
可一旦他走了,嘿嘿,為了掙得一個自由,冒險越獄又算的了什么?
眾死囚重犯心里這般想著的時候,蘇牧北卻是直接點了南侯的名。
“天牢暫時交由你負責,若少一人,拿你頭顱來替!”
話落,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廣場。
眾死囚重犯傻眼了。特么的!還有這操作?!
南侯也是怔了好大一會兒。
他先是被蘇牧北一番殺氣騰騰的話弄的心驚膽戰,生怕接下來的某一刻,自己的頭顱便會被蘇牧北摘下。
但緊接著,他心里的驚懼便被喜意替代。
蘇牧北既讓他代為鎮守天牢,明顯是已經不再計較他之前的冒犯。
如果他能完美執行了蘇牧北的吩咐,興許,這將是他抱上蘇牧北大腿的一次絕佳機會啊。
“能正面擊敗同列三公的太師,蘇牧北的實力怕是能在三公中稱第一了······”
就在南侯幻想著抱上這條武國數一數二的大腿的時候,蘇牧北已是來到郊外一座荒涼僻靜的府邸前。
這座府邸像是廢棄了許多年。
門前,臺階上,落滿了枯葉。
府前兩座石獅子雕像,大門牌匾,也積滿了灰塵與蛛網。
在黑夜中,這座府邸就像是坐落在人世間的閻羅鬼獄一般。
“御王府······”
灰塵堆積的牌匾上,隱約可見這三個燙金大字,銀鉤鐵畫,氣勢不凡。
像是在向蘇牧北訴說著這座府邸和府邸主人曾經的輝煌。
“御王······與御師齊名的存在······”蘇牧北挑了挑眉。
“御王”這個名號在他向鬼補天咨詢御師身份時,曾聽對方捎帶提起過。
除了是現任武王的王弟外,對方還是太師南狐的義父!
想到這層關系,蘇牧北目光凝了凝,卻是沒有停下腳步,拾階而上,直往御王府大門而去。
“停下你的狗爪子,滾出御王府十里外,赦你無罪!”
一道冷漠話音忽然從緊閉的大門里傳了出來。
不問緣由,不問身份,話音主人言辭蔑視,直接讓蘇牧北滾!
作風強硬,姿態高傲!
蘇牧北本來還打算以禮拜訪,聞言,目光冷了下來。
“我來斬南狐······”
他提了提劍,眼皮往上一抬,目光冷然,似穿透御王府大門,釘在了說話之人身上。
“你是自己開門把人送出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