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寧夫人熱情的笑,禪母迎上去說話,心里卻沒底,總覺得今日這回也得黃。
這丫頭,一點都不害羞……
要不說知女莫若母呢,禪悅一出酒樓就好似放飛了的大鵝,寧云禮好懸沒跟上。
不過禪悅也不是放著人不管的人,她到一個老頭的攤子前面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遞給寧云禮。
對方接過糖葫蘆,臉紅的就好像是糖葫蘆暈開的一樣,禪悅在心里嘆口氣。
雖說寧云禮和她年紀相當,可是,她真沒法子將他當作自己的相親對象。
十六歲不到,放到現代還是個未成年誒。
寧云禮咬下一個糖葫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嚼著。
當做弟弟的話倒是蠻可愛,禪悅心想。
尷尬……尷尬起來就真尷尬個沒完了,于是禪悅順溜的轉變了心態,果真將寧云禮當作弟弟來看,兩人一個抱著玩樂的心態,一個抱著害羞的心態,總之掃街的氣氛莫名融洽了幾分。
“嚯,你們兩個怎么在一塊!”忽然一個人在他們身后大吼,兩人都被嚇得身軀一震。
寧三的熊貓圈在上個月總算消了,之后他又同平常那樣吊兒郎當的帶著小弟上街上閑逛,恢復了以前的逍遙日子。
今兒聽說街頭又開了家新的春樓,寧三心里饞,于是就叫上一個小弟一同前往,沒想到走在大街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一個噩夢。
想起先前被上下齊攻的痛苦,寧三臉上閃過一陣痛苦的表情,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過這個姑奶奶的,結果他看到了另一個同樣熟悉的身影。
穿來這大弗朝也有些時候了,該認的人也認清了,他不會認錯的,那少年好似是他四叔家的堂弟云禮,可是他怎么會同那個噩夢牽扯在一起?
這兩人的組合實在是匪夷所思了,寧三忍不住便吼了出來。
“云澤堂兄?”寧云禮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他堂兄。
這時禪悅漫不經心的看過來一眼,寧云澤不自覺菊花一緊,又努力板起了臉。
他雙手握拳走過來的姿勢很像貓和老鼠里的那只貓,禪悅有點想笑。
“你,你!你們兩個怎么會在一起?”他努力的挺起胸膛,告誡自己現在這是在大街上,沒什么好怕的。
寧云澤話一出口,禪悅還沒什么反應,寧云禮先紅了臉,他囁嚅道:“就是,我、我與樂舒妹妹……”
禪悅接過他的話:“家母與寧夫人是故交,兩位長輩難能遇到了在酒樓里說話,故我同寧公子一道出來逛逛。”
寧云禮連連點頭,又羞愧,還是樂舒妹妹口條利落,他一緊張,連話都說不清。
“噢……”寧云澤雖魯莽紈绔,到底不是傻子,略一遲疑便借著禪悅的話理清了兩人間的關系,這下眼瞪的更大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相……親啊?”
話到最后兩個字聲音陡然變小,后又被寧云禮急急忙忙的捂住嘴:“堂兄慎言,今日我與樂舒妹妹不過是相看,哪里就相、相親了呢?”
寧云禮話一出口,只覺得羞臊的頭頂冒氣兒,反觀兩個現代人,臉不紅氣不喘,壓根不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