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
“這未免太緊湊了。”禪母稍稍皺眉。
禪悅瘋狂朝時空擠眉弄眼。
“何況,步夫人,我記得你家還有個二兒子,是未定親的吧?”
時空的眼珠子往邊上轉了轉。
“哎,他那二兄……不說也罷。”步夫人的笑容稍稍有些維持不住,下一秒又立即提起唇角,“其實也沒那么緊湊,這中間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準備呢。”
禪悅撇撇嘴,朝著兩位聊的火熱的夫人。
“步夫人,”禪母嘆息一聲,“我與我相公就這一個女兒,相信您也理解……”
時空瞥了眼,見現在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們身上,先一步閃身從院子里出去。
步夫人不死心:“不若先交換一下庚貼……”
禪悅看他閃,咬咬牙也跟著閃了出去。
屋子里兩位母親聊的熱火朝天,屋子外,一雙小兒女潛逃到院子里,環視一圈這里來來往往全是禪母的人,又被禪悅一鼓作氣帶著去了她的院子。
貼身侍女都被禪悅帶去禪母的院子了,她不顧院子里余下其他下人驚恐的目光,在一片樹蔭下,與時空面對面的站著。
然而一時沒有人說話,片刻后,兩人的面頰都浮上淡淡一層紅暈。
雖然他們沒想過……那啥,但是他們那啥……也太那啥了,他們有點……那啥……
時空想著,現在事情都弄成這樣了,自己到底是個男子,女孩子臉皮薄,不如就由自己先開口朝她解釋吧,他會說明白這事都是兩位母親自做主張,其中絕對沒有他的手筆。
“禪悅,我……”
“時空,我……”
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起,他們擡頭詫異的看了互相一眼,然后又對上了目光,時空朝右扭過了頭,禪悅朝地上垂下了腦袋。
片刻后,時空道:“你先說?”
禪悅輕輕點了下頭,她面上帶著猶豫,張口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猶猶豫豫的不說出來。
時空沒有催促她,紳士的靜靜等待,終于禪悅輕輕叫他:“時空……”
時空像過她會解釋這件事,會焦急的否認,或者會害羞,甚至想過她會憤怒,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時空聽到她繼續說。
“時空,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時空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明白的,我會跟我娘和你娘講清楚,我們不過是普通的朋友,并沒有任何超脫友情的感情。或許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讓她們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是我的失誤,我很抱歉……”
“不是,不是這個忙,”禪悅連忙打斷他的話,臉頰上的紅云更加明顯,雙頰幾乎成了紅蘋果,“我沒有怪你,時空,我想讓你幫的,是另外一個忙。”
時空雖然覺得有些許疑惑,但仍舊點點頭,就如同那一日在御花園的第一次面對面對話:“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我們都難能遇見的老鄉,有什么忙,我怎么會不幫你。”
見對方還是猶豫,時空安撫她道:“有什么事,總得先說出來,就算是很難的事,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啊,總會有解決的法子。”
“我……”禪悅咬唇,似是下了狠心一般,終于咬咬牙將事情說出來,“我想請求你,請求你……能不能和我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