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你放心,我會和我娘還有伯母說清楚的……你說什么?”
禪悅囁嚅著,將自己的請求又說了一遍:“我想請求你和我定親。”
這下禪悅臉上的紅分了一半給時空。
“可,為什么呢?”時空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對方看到自己驚為天人,然后就對自己一見鐘情,既然不可能,那就必然有其它的理由。
定親是大事,無論答不答應幫忙,時空都認為自己有必要清楚來龍去脈。
“實不相瞞,”說到這個,禪悅的聲音拔高了些許,她面上滿是苦惱之情,“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見過不下一只手的相親對象了。”
時空點點頭,那其中一個相親對象,還被他們合力打了一頓。
“雖然我知道,我娘和曾祖母她們幾乎不間斷的為我找相親對象是為了我好,可是和根本不認識、僅僅有一點點好感的人成親,還是不能夠讓我接受,我做不到就莫名其妙的成婚,又莫名其妙的和那個人過一輩子。”
禪悅嘆了一口氣,那些什么臉紅,什么害羞,這時全都沒有了,她說:“所以我想找你幫忙,或者說是合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年紀比我還要大上一歲,今日我被催婚,或許明日就輪到你了,相信你也不想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成為夫妻吧?”
如果他想要三妻六妾的話,當她沒說,但莫名的,禪悅就是覺得,時空不是這樣的人。
時空低頭沉思,似乎是將她的話都聽了進去,正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禪悅看此事有希望,連忙往柴火堆里又添了一把火:“我們這定親,也不是說就真的是定親了,只要等任何一方找到了合適的人,隨時可以退婚,如果一直沒有喜歡的人,在成親以后我們相敬如賓,我保證我會是一個好室友,同樣的,如果在婚后你喜歡上了誰,我們也可以立馬和離!”
這個條件說實話,真的很寬松了,時空也是真的接受不了,和古代深閨里以夫為天的嬌嬌小姐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禪悅的請求,乍一聽上去十分荒謬,但細想下來,確是他們現下最好的選擇了。
兩位母親看上去溫和,但實際上都不是什么軟茬子,禪悅和時空都相信,但凡他們能說出不娶/不嫁這樣的話,嘴都能被打爛。
如果是這樣的話——兩人的目光再次對上,禪悅的眼睛亮了亮,這次她知道,時空是答應了她的請求,所以,這一次,她終于要解脫了!
禪悅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被挪開,心情頓時輕松愉悅了許多,也有了心情閑聊。
她說:“你說,我們現在算什么關系?”
時空遲疑:“……先婚后愛?”
禪悅:“……不,是契約婚姻。”
沒想到時空濃眉大眼一小伙兒,居然也也看女頻言情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在這時,兩位母親大約是終于發現自己聊著,兩個孩子不見了,禪悅看到前來尋自己的小花微微尷尬。
“走吧,我們回去。”
禪悅同時空一前一后的走著,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上前兩步與時空肩并著肩。
禪母與步夫人看著一雙兒女遠遠的走來,一高大一小巧,一俊秀一靈動,眼里不禁都露出了滿意——真是一對璧人啊。
就連剛同意把女兒許出去的禪母都丟了大半的不快,日子是兒女自己過的,看他們相處的好,彼此間有情,那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能說些什么呢?
兩個母親都默契的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吩咐將飯菜擺上來,用過了午膳之后,步夫人便打算帶著兒子告別了。
她們還貼心的,特地留給了兩個小年輕講黏糊情話的空間,殊不知禪悅和時空頭對著頭,把先前信上說過的八卦都拿起來復盤了一遍,越聊越相見恨晚,越八卦越激動,兩個頭頂恨不得碰在一起。
——步夫人來叫兒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