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皇子這么一提醒,連家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湊去連清箏床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她的情況。
府醫說的話同先前的醫師說的基本沒有什么差別,連母聽到當即就拍著大腿哭了起來:“箏兒啊,娘的箏兒,你怎么那么命苦啊,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么如今就這樣了,是要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又嚶嚶的哭:“也不知箏兒是如何得罪了年家小姐,竟惹得她處處針對我們箏兒,明明、明明我們箏兒只是一個側妃,她那樣溫順乖巧,又不會和年小姐爭什么……嗚嗚嗚,娘命苦的箏兒啊……”
連大人也唉聲嘆氣道:“唉,是我箏兒福薄,沒有福分再伺候殿下了,請殿下幫忙向陛下與淑妃娘娘告罪。也別因為箏兒的事怪罪年家小姐,相信她也是無辜的,況且年家小姐是殿下日后的正妃,還是要給些面子的好。”
連家公子趴在連清箏床邊嚷:“到底是誰讓姐姐變成這樣的,殿下您一定要為姐姐討個公道啊!”
連家人嘴里吵嚷著些什么,其實大皇子并沒有都聽進耳朵里,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混沌不清的。
大皇子胡亂的點點頭,沒有看到連家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他繞過這些吵嚷的人,蹲到連清箏的窗邊,碰了碰她被紗布包裹著的額頭。
“箏兒,你快醒過來吧。”他幾近乞求的說道。
其實他剛才在來連家的馬車上迷茫,靠近他的,年安笙變成了這樣,現在連清箏也倒在了床上,是不是他的靠近害了她們?
大皇子閉了閉眼睛,不敢再深想,又留了一會兒,盯著丫鬟給連清箏灌了藥,叮囑了連家人一番,他這才離開連府。
殊不知,他前腳剛跨出連府的大門,連夫人便愁眉苦臉的跌坐在連清箏的窗邊,連大人唉聲嘆氣。
“箏兒如今這般,可怎么辦啊……”連夫人眼眶都紅了,“將要到手的側妃位置,這就沒有了。”
連大人搖搖頭,也是一臉痛色:“箏兒若是不醒來,咱們搭上淑妃娘娘的那條路,就算是廢了。”
連夫人一驚:“不能吧,我看大皇子剛才挺重視我們箏兒的啊,至少、至少大皇子那邊還有些情分的吧?”
連大人卻道:“箏兒若是一直躺在床上,大皇子對她的那丁點情分能維持到什么時候?人家是皇子,沒了一個側妃,日后又會進一個又一個的新人,到時候妻妾環繞,你覺得大皇子還想的起箏兒?”
連家公子對父母的對話一知半解,但他明白的是,姐姐怕是與大皇子府無緣了,他失望的問:“那我以后就沒有能幫我的皇子妃姐姐了嗎?”
連大人嘆息,連夫人在一旁默默用帕子擦淚。
禪悅簡直懷疑大街上就是她王叔的出生點,不然她怎么幾乎每次上街都能刷新出王叔來。
榮王看到他倆,嘴里“喲喲喲喲”個不停:“這是誰啊?”
禪悅和時空對視一眼:“你猜猜看呀?”
榮王:“你母親那邊的親戚?”
禪悅搖頭。
榮王:“哪位我未見過的宗室子弟?”
時空搖頭。
榮王:“你母親那邊的遠房親戚?”
禪悅和時空雙雙搖頭。
榮王一攤手:“那本王就猜不到了,該不會這是你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