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得手癢癢了,于是勾著兄弟的脖子:“走,咱也練練去。”
禪悅和時空雖一直看著,但是站的遠遠的沒有過去,雖然不大可能,但萬一呢,萬一連清箏要他們也上去練練,他們是不去呢?還是不去呢?
“哎,你說我什么時候能變得這樣厲害呀?”禪悅感嘆著,見對方不回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時空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堅持的話,萬事皆有可能。”
“噢……嗯?”禪悅猛的反應過來,扭頭看向另一邊,“大叔叔?”
“你怎么來了?!”
大皇子卻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仍舊深沉又憂傷的望著擂臺上的那抹身影。
從皇莊回來后,他便想著要和連清箏修復關系,原本計劃著要去見她的,可是今日一早,他竟在父皇的口中得知,連清箏已經請求解除了他們的婚約。
現在他好像已經沒有理由再去找她了,他們之間的最后一點關系,也被連清箏親手斬斷了。
他甚至到現在還是迷茫的,為什么兩人原本好好的,對方一下子就對他冷了下來,是他做錯了什么嗎?可是他真的想不起來,他們關系變化的轉折點。
望著望著,好半晌,大皇子的眼神忽然堅定。
就算是要分開,他也想要知道,連清箏為什么要討厭他,為什么要解除他們的婚約。
還有,他想要最后爭取一次。
他聽不到身后禪悅對他的呼喚聲,大步流星的朝擂臺走去。
連清箏早已經發現了大皇子,卻沒有理會,一直到大皇子喊:“箏兒妹妹,我今日來,是想向你尋求一個理由。”
周圍的武將已經跪下了一大片,包括在擂臺上的步時存,唯有連清箏與大皇子仍立著,一高一低,一俯,一仰。
“你為何要與我退婚?”大皇子一字一頓問。
有些武將恨不得再湊近些聽,有些則希望自己能將耳朵摘下來。
“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對嗎?”
無論問多少次,連清箏仍舊是那句話:“你哪里都很好,只是我們不相配。”
“我并不這么覺得,我們從前,從來都是相處的很好的。你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其他人了?”大皇子還是不相信一個人可以變的那樣快,他手一指,“聽說你這些日都和他在一起,你是喜歡上他了么?”
那手指明晃晃的指到自己,步時存呼吸一滯,隨后顧不上這是大皇子,皺著眉反駁道:“何出此言,我與師父不過是……”
連清箏擡手攔在他身前,步時存立即止住了嘴。她望著大皇子,一派平靜的解釋:“你誤會了,時存是我徒弟,若非要說有關系,我也不過一直將他當做兒子看待,我從未對任何人有過男女之情。”
大皇子沉默住,不知信了沒有,半晌,他又問:“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連清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他,眼里是卻是明確的拒絕。
大皇子心里一陣絕望,他狠狠咬了下唇肉,幾乎嘗到血腥味:“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連清箏亦是沉默,她心底到底還存有愧疚。
良久,一聲嘆息:“不若這樣,你與擂臺比武,你若贏了,我們就回到從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