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此可能,那你便將那劍給微臣看看罷。”
錦衣衛來時便一直將那把染了血的劍握在手里,此時直接給了太醫查看。
在大家焦急的眼神中,太醫細細查看了半晌,卻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他將劍還給錦衣衛:“怕不是因為劍的問題,你們平日里總同步令使在一道嗎,有沒有發現平時有什么不對勁?”
忽然被問這么一句,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迷茫。
實在是最近的日子太過于安逸,每日除了練武就是練武,更何況他們每日與步時存待在一起的時間就白日的那些時候,今日恰逢時空又沒來,不然就能問的更細些了。
“大人,那步二哥這毒,致命嗎?”禪悅忍不住又問了句,要是步二哥今日在她眼底下出了什么事,她真不知該如何對時空交代。
“樂舒郡主放心,現下暫且無事,如若真的有事,步令使現在就已經不好了。”太醫先是溫和的安撫,后語氣又變得嚴肅,
“但若是一直不知病者病因也不是法子,你們且再好好回想,步令使近日到底接觸了什么人、什么東西,一切有了源頭,也就容易處置了。
且步令使如何看著是無恙,可微臣不敢保證,這毒素之后會不會遞發,若是再一次毒發的更厲害了,兩眼摸瞎,怕是神仙都難救。”
“哎,我們知道了。”禪悅連忙點頭,又問,“大人,那您能看出來,他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嗎?”
太醫道:“不出意外,他十二時辰內就會醒來,你們自看顧著吧。”
禪悅應下,然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回去了,連清箏揮手讓那錦衣衛繼續去訓練,后者擔憂的看了步時存一眼,欲言又止的離開了。
禪悅則拜托連清箏將步時存運出宮門,她跟在兩人身旁看護著,湘月亦跟在她身旁。
出了宮門后,禪悅無心再寒暄,草草與湘月道了別,與連清箏一道坐到馬車里。
她控制不住下時不時就去看步時存一看,加上隔一會兒便探一次鼻息,擔心之前溢于言表。
尚書府的門童看到馬車上下來的幾人立即跑去通報,連清箏剛將步時存從馬車上拎下不多時,就在大門里看見了時空。
時空揮手向他們打著招呼,唇角輕松的笑意卻在看到雙眼緊閉、臂上纏著繃帶的二兄時,瞬間落下,他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步時存接過來。
“我二哥他怎么了?比試的時候受傷了嗎?”時空手忙腳亂,都不敢碰到步時存受傷的那只手,“二哥他這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禪悅欲言又止,甚至都不知道怎么開口,還是連清箏三言兩語的說清:“他在比試受傷后暈倒了,手臂上無事,太醫說昏迷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中毒。”
“什么?!”時空僵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古代狗血權謀文嗎,居然下毒這種事都出來了,并且還是出現在他二兄的身上,時空腦子亂的很,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
禪悅道:“別想了,先把步二哥帶回房間里再說。”
時空終于反應過來,知道連清箏的力氣,他也不客氣,直接指引著她將步時存帶到他的院子,到了門口接過他將人扶到床上。
那么大的事,沒一會兒全步府上下就都知道了,步母匆匆的趕到二兒子的院子,剛看到人什么都還沒說,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