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孩子……這事怎么就這樣了呢……”步母拉著步時存的手落了會兒累,又將目光挪到禪悅身上,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水珠,哽咽道,“阿悅啊,你當時和存兒在一道,你曉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禪悅看不得人哭,特別是看不得長輩哭,她帶著些緊張,磕磕絆絆的將事情再一次復述了一遍。
步母一邊聽,一邊眼淚又下來了,使得禪悅嘴里的話越來越磕巴,最后還是連清箏接過了話頭。
“這孩子,我從來就不贊同他那般拼命學武,不贊同他上戰場,可他就是不聽,到了如今,便受了傷,性命不知……”步母很快換了一條帕子。
連清箏道:“伯母,步時存暈倒和習武沒有關系。”
步母沒有接她的話,在場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因為步時存昏倒這件事,又加上先前步時存因為習武萌生上戰場的心思,就算不說遷怒,步母已經沒那么待見連清箏這姑娘了。
偏偏連清箏不善于察言觀色,她開口又欲解釋,禪悅這時連忙截住她的話,仍舊是磕磕絆絆道:“今日,送步二哥去太醫院,再將人帶回來,多,多虧了清箏了。”
步母朝連清箏微微點了點頭,還是不愿說話。
時空知道他娘這樣不一定是討厭連清箏,就是因為他二哥現在躺在床上,難免有些遷怒,他朝幾人使了個眼色,一道默默退出去。
“時空,步二哥這些天在尚書府里時,到底有過些什么異常,你察覺到了嗎?”禪悅率先開口。
“好像沒什么吧……”時空十分努力的回想,“就同平日里一般,二哥他經常去演武場,很多時候都不在家里,咱們又不住一個院子,其實每天能碰到的時間不多,至少我沒察覺什么異常。”
禪悅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尚書府有什么仇人敵家,暗暗將你們府里的某個奴才收買了下毒?”
“應該不至于,步府上下都是由我娘打理的,我覺得以我娘的手段,不至于會出這種紕漏。”時空否認了她的猜想,“況且就算是有仇家,下毒也該是下給我爹、我哥才是,怎么看也輪不到我二哥身上。”
禪悅搖搖頭,暫且先將這個可能性放到一邊去:“如果不是在府里出的意外,那就是在演武場了。”
她說著,將目光投送到連清箏的身上,時空也看過去。
“清箏,步二哥在演武場通常都是同你在一起,你有發現什么不對嗎?”
連清箏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三個人討論了半晌,也沒有討論出什么所以然來,說來皇家演武場,都是自己人,總不可能是那些錦衣衛御林軍什么的人下的毒吧,那事可就大了。
三人都覺得不至于,這場談話就不了了之了。
少晚些的時候,沒想到步時存醒來了,比太醫院的太醫預期的時間要早。
那時步夫人已經被步時悟扶回去歇息了,禪悅三人還坐在步時存院子外頭腦筋急轉彎兇手是誰。
原本以為步時存醒來身體會十分虛弱,卻沒想到,除了他受傷的小臂不大能動,其余都平常的詭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