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惠安郡主的運氣比起禪悅和時空好,也就是掐著二皇子逼宮的前半月剛剛完婚,之后便是那一堆破事兒了。
惠安郡主的儀賓,禪悅也是見過的,她的夫家是武官出身,不過儀賓卻不從武道,在這一家子武道中從了文道,倒是與步二哥恰好相反。
此時惠安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婦唱夫隨”般的模樣,心里又是不快了,她想起自己與儀賓。
她與儀賓婚后雖算得上琴瑟和鳴,可在最開始的甜蜜后,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準確的來說,就好像他們之間隔著一層什么。
現在看到禪悅與時空的相處方式,她心里仿若隱隱多出一些明白,可是她從前在府上時,便沒有好好讀書識字,是以也不能很好的將心中的感覺轉化為文字描述出來。
她能與儀賓溫情脈脈,卻不能以共同的愛好高談闊論,儀賓待他貼心,可兩人永遠不會像樂舒表妹和步時空一樣,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嬉笑打鬧。
就好像隔著層什么。
惠安郡主抿了抿唇,不過是他們兩人不懂規矩才會這樣,就算是將她與儀賓拉到大街上,他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步三公子還未成為樂舒表妹的儀賓呢,”她道,“這么喊本郡主,怕是不大合適吧。”
“無妨,”時空笑意盈盈的回道,“我與阿悅身上有著婚姻,早晚都是要成婚的,若不是……我與惠安表姐早就是一家人了,還要表姐不要見外的好。”
禪悅看著時空的笑容,聽著他的話,心亂的撲通撲通的,完全沒注意到這話說完后,惠安郡主的臉更是沉了沉。
“還是有些規矩的好,”她冷聲道,“一日未完婚,一日就未定下,本郡主可不想多一門莫名其妙的親戚。”
惠安表姐的意思是,要真正成親了才能算有了名分,所以現在還不能亂叫么?
表姐可真是維護她,她們果真是一家人,禪悅感激的望向她:“我們知道了,謝謝表姐。”
惠安郡主被她那奇怪的眼神看的直起雞皮疙瘩,不過對于她的聽話還是很滿意的,她得意的朝時空拋去一個眼神:“看,樂舒都同意我了。”
時空一點也不犟,順從的道:“好的,惠安郡主。”
惠安郡主剛才才好那么一點的心情,啪,的變成泡沫碎掉了。
這男人怎么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就那么愿意聽樂舒的話嗎?
還沒等她變臉色,禪悅熱情的問她:“惠安表姐,你今兒出來是要做什么呀?”
總不好在大街上鬧事,她強壓下心里的不忿,同禪悅閑聊起來,不過也是在炫耀:“婆母說我是新婚,就該多穿穿鮮亮的新衣新首飾,讓我想要什么直接在她名下的鋪子挑,我就出來看看。”
“表姐的婆母對表姐可真好。”禪悅很為她高興,“表姐今日穿的帶的也十分好看,這衣裳的花樣,我都從未見過。”
“這是鋪子里新出來的花樣,還沒在京城里售出,也就本郡主這里有幾匹。”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既愿意捧著自己,惠安郡主也不是個什么難纏的人,在開口言語上就緩和了許多。
“哇,剛才竟未發現惠安表姐頭上的簪花還是真的,真是開的嬌艷,比繡娘做的絲綢假花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