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小心!”一輛橫沖直撞的馬車擦著街道的邊徑直駛過來,禪悅心里想著事沒注意,被時空抱住掌心往邊上一拉。
腳下一個錯亂,直直撞進他的懷里。
禪悅一愣,耳根浮上一抹霞紅。
“怎么這么不當心,”時空關心的話語帶著些責備,“今日我若是不在,豈不是就要受傷了?”
“沒……我沒注意。”禪悅結結巴巴的,手忙腳亂的想要從時空懷中起來,不過因為步伐過于急切,反而又一次摔了回去。
這下她的整張臉都憋紅了:“我不是故意的。”
頭頂好像傳來悶悶的笑聲,又好似只是她的錯覺。
時空一本正經的說:“沒關系,你可能是扭到腳了吧。我還是先將你送回長公主府吧,你走路小心些,可以扶著我或靠著我,免得又摔倒造成二次傷害。”
禪悅嘴里一邊說著“這怎么好意思呢”,一邊暗戳戳的將手伸了過去。
她又暗戳戳的想,時空平日里鍛煉身手比她認真嘛,衣服遮著看不出,可按上去手臂卻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不過想想也是,有步二哥這個習武狂魔在,怎么可能讓弟弟獨善其身。
這么想著,她不由自主又抓了兩把手下的肌肉,連自己都沒注意到,更沒注意到手臂的主人步伐微微僵滯。
一男一女兩人湊那么近、攜手走在街上,其實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他們。
只不過認識他們的都是皇親官眷,知曉兩人的關系,若不是因為有倭國這破事兒,過兩日本都該成親了,本就是未婚夫妻的事兒,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些什么,頂多只與身邊人調笑兩句小年輕兩個感情好。
不認識他們人的,認得他們的行頭,心里雖對兩人的親密感到驚訝又疑惑,面上卻也不敢表露出來一點,生怕得罪了達官貴人。
按理說兩人這般,在外人看來互相情意綿綿的模樣,是斷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擾的,可卻總有看不懂眼色的。
穿的華貴招搖的姑娘看到禪悅,心里就不爽了,看到她與時空緊緊貼在一起的手,而后就更不爽了。
她帶著婢女趾高氣揚的走過去,人還未到跟前,聲音就先一步入耳了:“樂舒表妹,好久不見啊。”
禪悅聽到這聲音好似有些耳熟,一擡眼果真是她認識的人。好久沒見她這個表姐了,禪悅看到她還是十分高興的,只是想起眼下的境況,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頰道:“惠安表姐好。”
時空總覺得男人對他們好似有些敵意,不過見都是皇室親戚,他便也跟著問好:“惠安表姐好。”
比起初次見到惠安郡主時的青澀,此時的她已然梳起了婦人的發髻,不過她那張小臉還是帶著幾分稚嫩,紅潤的面色顯示著她婚后生活還算不錯。
上一次見到惠安郡主,便是在她的婚宴上,那日禪悅還歡歡喜喜的過去添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