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郊外駛入長街,路總算是平順了,也不顛簸了。
月吟靠著車壁休憩。
傍晚的風吹動簾子,她恍惚中看見謝行之跟在馬車外面。
月吟以為是她眼花,掀開簾子一瞧,果真是騎了匹黑色駿馬的謝行之。
他不知什么時候跟在馬車旁的,大抵是沒有抓到人,他神色嚴肅,心情似乎不好。
驟降的氣息頃刻傳入車中,月吟有些緊張,纖纖玉手抓住簾子,確認問道“大表哥,抓到人了嗎”
謝行之不急不緩跟在馬車旁,看眼車中的她,淡聲回道“沒。”
沒有就好。
月吟暗自松氣,面上卻故作惋嘆。
月吟放下簾子,回到車中,謝行之并沒有先回府,反正跟在馬車旁邊,與她一同到的。
兩人一前一后入府,月吟跟在謝行之后面,只覺那衣袂飄來的是他身上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皎月閣。
晚些時候,謝行之差人送來瓶藥膏。
月吟下意識看眼手上的傷,又想起謝行之沒抓到人敗興而歸。
倘若不是在后山遇到她,謝行之豈會抓不到人
思及至此,她周身突然起了寒意,心里忐忑不安。
這份不安,一直持續到她睡著,迷迷糊糊中,她嘴又含了硬硬的紫紅檀木戒尺,淚眼婆娑望著那坐在床榻上的男子。
謝行之一襲白色中衣,雙腿岔分坐在榻邊,眼底絲毫沒有憐惜之意,垂眼看著跪于他兩腿之間的她。
他一手托住她后頸,一手握住戒尺往她嘴里送,清冽的檀香味包裹著她。
戒尺太厚太粗,月吟含不住,嘴角撐疼得淚水橫飛,柔軟的掌心搭在他膝上,不住地搖頭,可戒尺仍舊抵著她舌。
她嘴里含糊著告饒,一聲聲嚶嚀溢出,直到口津含不住流溢,他才冷聲說道“可知錯了”
月吟點頭,纖指抓了抓他衣袖,投去求饒的可憐目光。
末了,謝行之抽出戒尺,神色淡淡地用指腹拭去她唇角的口津,又輕輕揉著她唇角。
紅腫的唇瓣裂了個小口,月吟淚眼盈盈伏在他腿上,告饒道“大表哥,我知錯了,別再用戒尺罰我,很疼。”
他定然是在夢里偷窺了她的心聲,知曉她在山洞里的安撫心思不純。
謝行之垂眼看著腿上的人,長指穿過她烏發,扣住她后頸,另一只手冷白的手指按住那殷紅腫破的下唇,清冽的氣息傳入她唇腔,“真錯了表妹這張嘴里,可有一句真話不好好罰,不長記性。”
月吟心下一驚,羽睫輕顫,惶恐不安望著他。
他低垂著頭,眼底無情無欲,仿佛如此親密只是為了懲罰她而已。
“我我要換個方式。”
月吟也不住哪來的勇氣說出這番話。
柔軟掌心放于他大腿上,她撐起上半身,毫無征兆地吻上他唇,輕輕在他唇上描摹,極盡纏綿。
這是她能接近謝行之最好的方式,倘若夢里發生的會成真,那便讓將來的謝行之貪婪她好了。
貪她,戀她,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