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辭轉過頭,風將溫硯笙的香水味吹進她的心臟深處,好在路不平,她那一閃而過的慌亂才不會暴露。
“溫硯笙,你開什么玩笑。”
車輛交匯,溫硯笙輕釋油門,語氣中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是單身,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
“我們還挺有緣分的,我對你也挺有興趣,不妨試試。”
溫硯笙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嘴角銜著笑,眼神在暗下的夜空下暗含深意,又被倒映的樹影朦朧了視線。
“我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不必每次都這么著急的拒絕。”
虞卿辭的視線回落溫硯笙,聽從她的話沒有著急拒絕。
一路無話。
半開的車窗外,車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輕綿不斷,樹葉的沙沙聲透進來,車載音樂的輕搖滾搖出蘇格蘭草原般的悠揚。
車駛入私人山莊,停車時,虞卿辭打量著她。溫硯笙太鎮定了,鎮定得就好像剛剛說出的那些話只是隨口一問的吃飯睡覺那么簡單。
“覺得我還是不戴眼鏡比較好看”溫硯笙停好車,帶著一點笑。
虞卿辭避開視線,去解安全帶“怕你看不清路,把我撞死。”
“好吧,是我的錯。”溫硯笙爽快認錯,“是我沒提前告訴你戴了隱形,讓你擔驚受怕了一路。”
虞卿辭懶得理她,再多說幾句,這人肯定又要順桿子往上爬,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關車門時,溫硯笙掃了眼別墅的方向,突然將手按在車門,制止虞卿辭的動作。
“今天來的人形形色色,等會兒有什么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交給我。”
虞卿辭來前查過私莊主人的資料,這兩年算是半退隱的狀態,在云城的話語權卻不低,算是圈子里諱莫如深的人物。
她好奇的問溫硯笙“你跟他熟嗎”
“曾經有過合作。”溫硯笙輕描淡寫。
虞卿辭歪了下頭,不放過溫硯笙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該不會是你得罪過的什么客戶吧我朋友跟我提過你的一個案例,就榮建那個,后患無窮啊。”
這還是虞卿辭第一回正式提起溫硯笙的工作。調侃一般的話,她說得很慢,語氣甚至有些耐人尋味。
溫硯笙說“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到處得罪人的”
“難道不像”
“有仇怨也不至于牽扯到你。”
“當然牽扯不到我,我們又不熟。”虞卿辭一臉看戲的表情。
溫硯笙微瞇起眼盯著她,虞卿辭的臉上不露端倪。
“別把我想得那么壞。”溫硯笙糾正她,“正常的金錢交易而已。”
虞卿辭隨意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溫硯笙說“但剛剛跟你說的話,等會兒都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