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只少不多了。
“那有沒有哪種情況,是可能被遺漏了的或者信息出錯了的”虞卿辭還想掙扎一番。
“你的意思是填寫錯誤”
“對,或者瞞報”
溫硯笙轉開視線“不會,這只是為老師的信息做標注,不可能出現學歷、科研造假的情況。”
虞卿辭只好寄希望于是有人將信息轉錄時錄入錯誤,將學歷去除,只尋找三十歲以下當上教授的女性。
這次的數量也一樣不樂觀,來云大研討會的教師里只有十三位。教授的評選極為嚴格,若是按照國內本碩博連讀的九年制,工作時也已經二十七歲,工作滿兩年能評上副教授的幾乎就是鳳毛麟角。
十三位里面,評為正教授的又只有兩位。
其中的一位就是距離她兩米的溫硯笙,虞卿辭忙略過她,去看另一位的資料,然后犯了難。
她也不是以貌取人,可就是感覺照片里的人跟她師姐的形象、氣質都不太配,就像是就像是年少時開個小差就能被叫起來罰站的嚴肅班主任。
不過她師姐確實很嚴格,尤其是剛開始準備畢業論文時,嚴苛程度連現在的溫硯笙也比不上。以至于那半年,許露薇一直抱怨她的態度冷淡,就算跟她出去約會,她也常常因為她師姐的一封郵件回圖書館查閱資料。
許露薇甚至多次懷疑她有了別人,可當她把郵箱里那一堆天文數字般的論文拿給許露薇看時,對方又啞了火。
虞卿辭又用瀏覽器搜了那位教授的名字,國內的學歷、科研經歷都一一能對上。所以,她師姐說的不一定有時間,是真的不一定。
連資料都沒遞交給云大。
那種崇拜多年的偶像見面會陡然被取消了的失落感,讓她的頹喪一直持續到了午餐、下午、晚上。
溫硯笙中午跟院里開完會回來,辦公室的沙發邊一片狼藉。
虞卿辭正拿著支筆,趴在沙發上涂涂寫寫。
“虞小姐,你這是文思泉涌打算把未來一周的工作全干完嗎”溫硯笙走近了,看見地上堆滿了打叉的紙張。
虞卿辭一臉沮喪“我搜了國內評教授的標準,發現我確實差得很遠。”
“然后”溫硯笙把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撿起,一看,打叉的都是論文研究發表的方向。
虞卿辭“然后我就意識到,我師姐不想搭理我的原因了。”
溫硯笙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用筆尖在白紙上戳來戳去“你師姐既然是你師姐,那跟你在學術方面的造詣有什么關系,你又不當老師。”
虞卿辭絲毫沒把安慰聽進去,賭氣說“可她就是不打算見我,為了躲我連云城的研討會都故意不參加,你說我怎么這么惹人嫌啊”
溫硯笙一愣,沒想到把虞卿辭一個人留在這一小時,思緒能偏得這么遠。溫大教授好好的反省了一番自己在郵件中說過的話,并未發現異常。
那就是虞卿辭自己想歪了。溫硯笙俯身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低笑“是啊,怎么這么招人嫌呢”
虞卿辭冷不丁被人圈了腰,忙借著溫硯笙的力自己乖乖爬起,她把她師姐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些,省略向師姐告狀的那些話,很不高興地說“我都那么慘了,你還逗我。”
“好,不開你的玩笑了。”溫硯笙坐到虞卿辭身邊,“我們現在來解決問題,你是想要走學術道路,還是只是想見一見你的師姐”
虞卿辭描述了一下她師姐的大致形象,說“我就是想當面對她表達一下感激之情,而且這么厲害的人也算是個人脈,以后也許還能合作”
“只是合作”溫硯笙加重了合作兩個字。
虞卿辭點頭“嗯。”
“不然還能有什”虞卿辭腦中閃過曾經許露薇的話,遲疑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我師姐覺得我在騷擾她吧可我對她只有仰慕,我師姐就像是、像是大數據庫和教科書變成了人,你難道不好奇這樣的人長成什么樣嗎”
溫硯笙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形容,迎著虞卿辭期待的目光,偏過頭,語氣有些干“不好奇。”
“嗯。”虞卿辭點頭,“你沒接觸過她,自然不知道她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