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回到了洛陽。
第一個闖入袁昭箜屋內的不是拿著一大堆公文焦急等待的田豐;不是安靜站在一邊、神色卻有些激動的司馬韻;也不是從魯陽趕來的袁隗的兩個孫女。而是呂布。
他到的最晚,但是他臉皮最厚。
拱了拱手,先向前面排隊的三人致歉,然后心安理得地插隊,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推門而入。
“洛陽侯,你什么意思”
第一句就頗有呂布的個人風格,“你把我的弟兄們帶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袁昭箜笑著解釋,“那不是看溫侯有其他事忙,并州軍士閑著也是閑著,就一起帶去打曹操了。”
呂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誰跟你說是他們了。我說陽城軍的兄弟們。之前我還答應他們,請了無大師來給他們講佛法,結果呢,你干嘛突然把他們調走了”
袁昭箜這才看清,呂布的脖子上還掛著幾個佛珠,手上也帶了好幾個珠串。
忽略他仍舊飛揚跋扈的語氣,他那張本經常皺著眉頭、面露殺意的俊臉,幾月不見,竟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溫侯莫急,如今他們已經打了勝仗歸來了。”袁昭箜示意他坐下,“溫侯可以隨時請大師來。”
呂布大馬金刀地坐下,表情自傲,“士別三日,你當刮目相看。如今已不用請了無大師來,我自己便能給兄弟們講明白。”
呂布雖一口一個兄弟,搞得像和陽城軍關系甚密一樣。但袁昭箜并不擔心陽城軍背叛她轉投呂布。
陽城軍已經聽并州軍講過了,跟著呂溫侯過的實在不是人該過的日子。
他們可以敬仰溫侯,可以喜歡溫侯,至于投靠他還是算了吧。
“我今日來還有一事。”呂布難得正經了起來,“如今民生凋敝,撫幼院建立以來,百姓多將殘缺幼童放至門口,應當如何是好”
他本提議不管這些殘疾兒童,感覺他們就算長成、也無甚大用。
但了無大師將他又教育了一番。
他這才來向袁昭箜討說法。
袁昭箜細細想了一下。然后叫了司馬韻進來。
大致提了一下她的想法,比如可以讓一些智力正常的殘疾兒童學習一些手藝、如推拿、摸骨、做小吃等。然后尋找一下這些孩子的父母,讓他們每月交一定的撫育費,稍微減緩一下撫幼院的負擔,還是需要再具體一些的章程。
呂布滿意地走了。
兩日后,正在放假中的陽城軍被迫聽了呂布近兩個時辰的佛法講授以及個人吹噓。
紛紛感覺心很累。不想再見皈依佛教版的溫侯。
再然后是來請袁昭箜批公文的田豐等人。
袁昭箜批的頭暈腦脹,然后突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蔡琰和楊修be了。
她立馬坐直了身子,剛才還困得連打幾個哈欠,結果一下子精神起來了。
“這是為何啊”她的眼中充滿了聽八卦的神采。
田豐沉默,“不好評說啊。”
即使袁昭箜再三催促,田豐還是只盯著她狂批公文,對be一事只字不提。
袁昭箜的效率提高了2倍,處理完大事后,她剛要繼續問,田豐卻直接轉頭走了。
她很懷疑這個消息是田豐騙她的,只為了讓她提高工作效率。
還好黃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