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全屋。”
杰森進門的時候,對著他的安全屋打了個招呼。
說完這句話,他就放下了全身的戒備,從讓地下世界都恐懼的紅頭罩變回了青年杰森。
頭罩被放在架子上。他一路脫著身上的裝備,一邊和家里陪伴著他的家具打招呼。
這是他曾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養成的習慣。
哪怕過了許久,也依然保持著。
他時常在世界各地跑,幾乎算得上是飄搖,但他會很認真的布置每一個他住過的安全屋。
每一個安全屋都布置得像家一樣,容納著他生活的痕跡。
杰森一瘸一拐地走進房間。
漆黑的房間里角落亮著一盞白色硅膠的小夜燈,燈的形狀是一個團子,上面還有一個賣萌的表情。
司珀茵在黑暗的環境中睡的很不安穩,還會咬人。
這是他前幾天逛超市的時候順便買的,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他拍了拍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閃成了五顏六色。
杰森笑了一下。
“你好,小夜燈。”
最后,他看向床。
床上有一個鼓起的包,他掀開被子后,里面有一個團起來睡覺的白色物體,身下還壓著他的外衣。
他今早出門前本來還用綠色的發繩給她扎了一個小揪,用來區分正反面,現在小揪也不知所蹤。
他對最新來到這個安全屋的成員說“晚上好,司珀茵。”
白色的團子沒有動,團在最中間的尾巴尖輕輕晃了一下,算是回應。
之前他想過把司珀茵送回安吉兒修道院的,那里原本給她留了房間,但她沒進去過,還改成了游戲屋,樓下小孩跑來鬧去的,算不上安靜。
她時常待的那個洞穴空空蕩蕩,四面漏風,看上去不像是個可以休息的地方。至于其他她常在的地方,不是下水道就是垃圾堆,狗看了都搖頭。
“混得有點慘啊,怪物小姐。”當時杰森掂了掂手里的團子,“早讓你來投奔我了。”
于是,他就把這個團子打包帶回了自己的安全屋,順帶的還有那個魚缸。
司珀茵在睡覺的時候,安吉兒修道院的員工們也紛紛倒下,怕冷怕熱怕光的毛病一個比一個的嚴重。
賽娜說司珀茵本就處于虛弱期,吃得那一口不僅沒補上,還把她自己原有的給吐了,現在反而比之前更虛弱了,只能讓她自己慢慢恢復。
至于那一魚缸的小白團子被送給了杰森,雖說可能沒司珀茵的療效好,但普通的小傷小病也能包治。
離開的時候,杰森還看到幾個小孩給那只毛茸茸的大怪物梳毛,怪物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惹得一群小孩更賣力地伺候它。
對比起它,司珀茵要好養活許多。
一張床,一個小夜燈,還有一件他的外套。其余的只需要隨便摸摸,兩天的時間讓她從足球到現在團起來有個盆這么大,還多了一個尾巴尖尖,體態從圓滾滾的團子變成了白色的大胖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