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巨人王庭的教堂深處,造物主神像前正在閉眼祈禱的烏洛琉斯緩慢的睜開眼,望著窗外突然間漆黑一片的天空,漂亮的雙眼流出血色的淚水。
看著薩斯利爾抱起漆黑的嬰兒,左登沉默良久,沒有跟梅迪奇一樣,跟著造物主的殘余精神化身離開。
“你不來嗎即使殘缺了,祂也依舊是我們的主。”
梅迪奇向左登伸出了手,希望祂能跟著祂們一起離開。
“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拒絕了梅迪奇的邀請,左登抬頭望向從剛才開始便有些動蕩的星界。
祂還需要去告誡那些蠢蠢欲動的外神,舊日支柱剛剛隕落,就按耐不住了嗎
“祂會回到我們身邊的。”梅迪奇對剛剛從巨人王庭靈界穿梭來的烏洛琉斯說道,分不清祂是在安慰還處于混亂的主還是在撫慰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心情。
烏洛琉斯沒有回答,祂看著左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仿佛看到了驟然分錯的命運。
祂沉默著,一個字都沒有說。
祂改變不了命運,即使祂是“怪物”途徑的天使之王。祂只是命運的觀測者,只能回溯本身,只能給人施加厄難或是好運。
烏洛琉斯雙手合在一起,為左登祈禱好運。
空無一人的星界,左登站在虛空中,無數巨大半透明的觸手不再拘束,張揚的遮住外神的視線,將地球護的嚴嚴實實。
透過那層由最初血肉所化的屏障,左登將視線投向藍色星球外虎視眈眈的不可描述生物。
“午安,各位。你們現在一定很驚訝吧當然,我不是神奇海螺,你們的問題得不到任何回答。
如果真的好奇,不如動動你們不知道長沒長,長在哪兒的腦子想一想,詭秘之主怎么復蘇了
不過呢,趁著別人正傷心的時候把腳放進別人的地盤里,太過分了吧。”
聽著那道熟悉慵懶的嗓音直接傳進靈性中,外神們紛紛被激怒,摔觸手的摔觸手,抖枝葉的抖枝葉,不過還有一些液體生物挪動著縮成一團,生怕詭秘之主注意到自己。
“又是一群人性不合理充沛的舊日,笑死。”
口中說著笑死,但左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祂緊盯著不遠處盤踞在月球上的紅色生物,透露著邪異扭曲的觸手瘋狂扭動著,大有崩解所過之處的一切的想法。
“只是一個徒有位格的詭秘之主而已,現在的你能做到什么難不成你真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們入侵地球勸你識相,幫我們找回源質和非凡特性,交出你的源堡,也許還能放你一馬。”
月球上紅色的生物如同潮水般聚集起來,凝聚成戴有華麗王冠的紅發女人,祂神情倨傲的矗立在月球上,俯視著屏障內的詭秘之主。
洪潮退去,月亮露出它原本皎潔無垠的光亮,左登注視著許久未見的蒼白月光,彎了彎嘴角。
果然,月亮還是銀白色得好看。
“確實,只憑現在的我的確攔不住你們,但讓我放棄源堡小妹,我看你怕不是在做什么春秋大美夢吧。”
隨心所欲的轉動著手中的煙槍,左登神情淡然的說道,毫不在乎遠處驟然發怒的墮落母神難看的臉色。
眸光一轉,祂伸手從虛空中抓出一截泛著金光的鎖鏈,金色的鎖鏈仿佛擁有生命般揮舞著,刺向不遠處剛剛透進屏障的樹杈。
小心翼翼試探著放出污染的欲望母樹瞬間被剁了爪子。
“我在這里都敢試探,太瞧不起人了吧。”
左登貌似無奈的搖頭,嘴角卻擒著一點笑意,手中的金色鎖鏈奇跡般穿透屏障,將還沒來得及逃離的一位舊日牢牢鎖住,幾秒鐘之后,那攤原本奇形怪狀的神話生物化作冒著青黑光芒的木盒,落入了左登手中。
那位舊日硬生生被封印了起來
“好奇這是什么嗎”左登揚起手中的金色鎖鏈,不懷好意的笑道。
“這可是為了對付你們,專門從幕布上褥下的一份序列二呢。”
屏障外原本還要入侵的外神面面相覷,就連墮落母神都不動聲色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副想打又怕被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