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瘋子不同,我有正常作息。”蘇格蘭語氣溫和地嗆回去。
他拎出自己的狙'擊槍,先去取子'彈。回來時萊伊已經打出第一發,見蘇格蘭過來,側臉微笑“我今天手感很好,要不要考慮認輸這樣至少還能在賭桌上賺一筆。”
“莊家不下注。”蘇格蘭動作慢條斯理。等到萊伊打出第三個十環,他才架起槍。
嘭
十環。
“那可是快八百碼的距離。”旁觀者憤憤啐了一口“兩個怪物。”
蘇格蘭和萊伊比過許多場,已經是熟悉的老對手。打完十發,蘇格蘭收起槍“你今天手感的確很好。”
“你卻不像是累了的樣子。可敬的對手。”萊伊抽出根煙。
蘇格蘭對他的夸贊報以微笑“下次就是可敬的勝利者。”
兩人說著,正準備下場,二樓忽然傳來陣腳步聲。緊接著,周圍忽然安靜下來,諸伏感到如芒在背。他立即轉身,擺出一個提防的姿態,狙'擊槍一提就起。
那是一個銀發長垂,風衣裹身的男人。黑禮帽,伯'萊塔,他的手段赫赫有名,只要接觸過里世界,就一定聽說過他的稱號
g。
諸伏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這是怎樣的人。冷血、理智、瘋狂,既像尖刀,又像長矛。但最終還是他腰間那柄冷冰冰的伯'萊塔尤為適合,你毫不懷疑他對準你時的威力。
琴酒將下頜埋在風衣領中。他只露出幽綠的虹膜,牢牢鎖定在諸伏身上,而后向下滑,用目光拆卸他手中的狙'擊槍。諸伏倏地想起,琴酒雖然不再專職狙'擊位,但他同樣是能穩定掌握八百碼距離的“怪物”。
不會有人比他更熟悉狙'擊。
諸伏骨頭都是冷的。他來不及理清這份寒意從何而來,就被琴酒的視線扼住喉嚨
“那發子'彈去哪了”
“什么”基安蒂坐直身體,錯愕道“你在說什么啊g他的子'彈不都打出去了嗎”
全場只有她敢說話。琴酒逼視著諸伏景光,他身量高,在走近時更顯壓迫“svd的彈匣容量是十發,你前天領走二十發配額。昨天一個任務,今天沒有任務,你上場前卻還取了顆子'彈。”
“你來這之前做了什么,需要一顆狙'擊子'彈”他不屑地嗤笑“還是你要回答我,昨天一個任務你用了十一發彈組織不養廢物。”
諸伏面無表情“我記得組織允許我們自己找事做。”
“我只要你回答做了什么。”
那柄伯'萊塔驟然抵上諸伏的額頭,琴酒冷漠道“十息之內我得不到回答,你就和你的秘密一起下地獄骯臟的小老鼠。”
“十。”
不能說實話。牽扯公安,解釋不清。
“九。”
很難撒謊。
“八。”
琴酒已經起疑心,絕對會去查證。
“七。”
辦法。辦法。快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