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手機在內兜。該死有可能來不及銷毀。
“五”
那槍口已經對準他的腦干。諸伏來不及多想,剛要憑直覺動作,忽聽一道嗓音。
“稍等一下,琴酒先生。”
零
他怎么會來這里他為什么要出聲
諸伏恨不得把零塞回警校。但那家伙已經走上前,甚至擋在兩人中央,伸手去撥那支槍。
“蘇格蘭和我之前有些嫌隙。為了維和感情,來之前我找他替我做了一件事。是我的上級叫他保密的,請您見諒。”
波本說著,笑意吟吟地回眸“哎呀,蘇格蘭,我可沒想到你那么看重約定。看來你沒那么差勁嘛。”
零到底想要干什么總歸波本已經牽扯進來,諸伏順著他的劇本,硬邦邦“哼”了一聲。
琴酒的伯'萊塔未動分毫。他神色漠然“還有五息。”
波本牢牢擋在他面前。那種姿勢并不親密,卻令諸伏眼眶發酸。
在他身前的降谷并沒有看到。他盯著琴酒,觀察每處細枝末節的神情,而后緩緩開口“有人托我向您問個好”
“小琴要少皺眉,不然可惜了那么帥氣的臉蛋呢。他這么說。”
“小琴”基安蒂向科恩倒,震驚喃喃“天吶。天吶。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這樣稱呼琴酒”
她跟著琴酒工作那么多年,從未見過誰敢這么打趣kier。帥氣的臉蛋就算這是事實也不能說出口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琴酒開槍時,出乎意料的,他收回了伯'萊塔。像第一次認識降谷般,琴酒以審視的含義上下打量“你是他的下級”
“有幸是的。”
琴酒意味不明地短促笑了下“珍惜這份機會。我之后會去核實,你最好不是在為了你身后的小老鼠撒謊。”
說完,他大步離去。
基安蒂掐住科恩的手“他活下來了。這是誰這是誰科恩”
科恩緩緩道“不知道。疼,基安蒂。”
從零出聲開始,諸伏整個人都是亂的。琴酒一離開,他立刻拽著降谷向外走,把其他人通通拋在身后。
車廂很是狹窄。諸伏的視線掃過車牌,那個“告訴零換車牌”的念頭響應程序般蹦出來。而后所有的焦急不安都平息了,就因為這么一個念頭。
他回過神,忽然發覺他和零相牽的手。這是九月后第一次和零的肢體接觸明明是往日視為平常的習慣,是互相幼時的救命稻草,放在九月后的現在,卻如此的不平常。
他又想起擋在他身前的零。諸伏沒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緊了。
“零,”景光在昏暗中輕輕喚,“我們需要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