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他說,“謝謝你。”
車外的雨從未歇過。水滴似乎能透過玻璃打到人身上。景光緩緩說“你一直在保護我,今天在訓練場也是。”
他觀察著降谷的神情,確認他已經思考起在訓練場的事,接著說“我希望以后能和你一起面對這些事,可以嗎”
“我就是這樣想的。”降谷說。
景光暗中呼氣“那就好。現在我想知道,那天在酒店究竟發生了什么”
狂風驟雨打下來。旁邊的車道駛過車輛,遠光燈從擋風玻璃穿進,直直籠罩了他們兩人一瞬,像是要把泥土與雨水的味道一起照進來。
降谷下意識想別過頭“那天”
“零。”景光握住他的手,身體前傾,咬字用力
“如果我們一起面對,你必須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看著零沉默片刻,額發垂下。
“我見到了野格酒和威末酒。”
“為什么會踩碎耳麥”
“我不想讓你聽到接下來的動靜。”
這句話吐露的有些艱澀。諸伏沒再追問,轉而道
“野格酒在這場事件里究竟做了什么”
“他設計了炸彈。羽谷井字區的案件,t只不過賣了苦力,野格才是主導人。”
諸伏細細觀察降谷的神態,特意放輕了聲音,顯得困惑
“野格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雨聲交織成片。降谷向后靠“你知道齋藤是怎么死的嗎野格遞給了他一把櫻花轉輪,坐在她對面一米處。然后十分鐘或者八分鐘。我再趕到,齋藤已經自殺了。”
他古怪地發笑“上帝之手。真是名不虛傳。”
他的目光輕輕瞟向窗外,已經完全從失神的狀態掙脫回來。但他依舊接著說
“野格害死了許多人。他不認識我,調笑著將櫻花轉輪遞過來,說,小櫻花的保養就拜托給波本了。上面還有齋藤炸開的頭顱碎片。”
降谷的目光轉回來。他扯動唇角“你覺得野格是什么樣的人呢”
諸伏嚴肅地注視他。車頂燈打下來,為他們隔絕雨聲。
“他是一個罪犯。”諸伏說。
降谷頷首。是的,罪犯。他心想,的確如此,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雨聲又開始灌進耳朵里,降谷吐出一口氣。有些混沌的,他看見景擔憂的目光。景再次握住他的手,他似乎在問什么,問
“你在痛苦什么,零”
然后他聽見自己回答,聲音很虛弱
“野格就是萩原,景。”
“萩原研二。”
唰。那燈光猛然轉過來。萩原半闔眼,微側頭。
他的手腕被鐵制束縛帶扣在手術臺上,這種體驗太熟悉了,他沒有做無謂的掙動。
萩原熟練地調整著,使自己被綁了也能坐起身。他略微掃視四周,從貝爾摩德姣好的面容,朗姆被黑眼罩禁錮的單眼,最后落在琴酒手中漂亮的伯'萊塔上。
“這是怎么回事”他微笑“我以為實驗只需要進行一次。”
朗姆冷冷盯著他,琴酒百無聊賴地把玩愛槍。唯獨貝爾摩德微微一笑,回答了他。
“朗姆懷疑你是故意在給那位松田警官放水。”
“你需要重新進行實驗了,我的小赫爾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