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對撞,槍柄與匕首擦出火花。
波本順手丟開槍,直接直拳痛擊對方腹部,每一次的攻擊又狠又重,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幾乎可以說是以傷換傷的打法。
影子琴酒借力打力,轉身一腳將人踹到樹上。
兩個人嘴角都滲出同樣的鮮紅。
“琴酒,你這個不過如此嘛,果然你在和朗姆的競爭里遠遠不行啊。”波本吐出一口血,嘲諷著。
影子琴酒臉色難看起來,甚至可以說非常糟糕,他錯誤認為波本在組織這么多年只是個情報人員,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這種格斗能力。
鮮血粘在臉上,飛濺出讓人難以忘卻的痕跡,紅白交織后顯得猙獰萬分。
格擋,揮拳,突刺,格擋。
每一下的攻擊都凌厲兇猛,都同樣對對方起了殺心,哪怕是喘息的休息間也在想著下一招。
而下一秒,影子琴酒眼睛睜大,他突然直接用槍射向地面,或者說自己的影子,他感受到自己的本體有些不對。
一種奇怪的觸感侵蝕進了感覺系統,如果不再抑制,會出事。
直覺讓他選擇直接開槍。
波本捂著側腹部強撐著精神,那個奇怪的女性從自己身上似乎離開了,之前被壓住的疼痛與失血卷土重來,他感覺自己幾乎要死了,不,不是幾乎,是馬上就要瀕死了。
難道只能把一切都賭在她身上了嗎
波本感覺眼前發黑,視野模糊,只能看見原本是琴酒模樣的東西徹底化成了一灘陰影,成功了
只能把一切賭在那個非人類的女性身上
不,這不行,他必須見證琴酒的死亡才行,但是
精神有些松懈的波本一頭栽了下去,倒在樹上。
另一邊的影子琴酒已經完全變成了黑影,與之相對的,之前沒殺死的那個野生影子又重現了,甚至把他的本體都吸收消化了一部分。
“你究竟是誰”
“一個自由撰稿人。”
南方日鶴舒展了下自己重獲新生的身體,她覺得這具重新恢復的身體還不錯。
“你和那只老鼠合作,變成了那只手槍,等到波本把槍扔到地上后,又讓他作為誘餌,讓我的本體進入到你可以控制的范圍內,再進行吞噬轉化,所以你是這只老鼠的合作對象那么,現在他要死了,你要怎么做”影子琴酒笑得饒有興趣。
南方日鶴歪了下頭,面無表情地說“死亡是所有人的歸宿,只不過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別,他死的也不算毫無價值。”
影子琴酒嘴角漸漸咧開,露出幾分瘋狂的笑容,他感覺四肢百骸都涌動著一股名為興奮的情緒,他決定了,要殺了她,而不是捕捉帶給boss。
南方日鶴往后退了兩步,腳下蔓延的影子延伸出一柄錘子,她覺得順手的還是這個在路邊順手復制的武器,當然槍械也不錯。
影子琴酒突然暴起,他慣用武器還是槍械與徒手搏斗。
他手上的槍重新構造,變成特殊樣式的武器,無限子彈不說,更是有著狙擊槍的威力,又和手槍一樣方便攜帶,可以最大利用他本人的能力。
南方日鶴游走在子彈的包夾之中,因為過于密集,她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但是那只是三維的她,而并非二維的本體,叮當作響的流彈又不停折射出絢爛的火光。
兩個人有來有回,以非人的軀體進行著戰斗。
赤紅的光點閃爍,起起落落,宛如星辰在舞蹈。
可惜是狂亂的舞蹈,充斥了暴力美學。
南方日鶴錘子狠狠錘進一旁的墻壁,雙腿彎曲,變形成彈簧一般的形態,爆發出強大的巨力直接踏在錘柄上,作為二階踏板,在轟鳴的聲響里,粘稠的影子又變換成槍械。
居高臨下的射擊從她手上黑洞洞的槍出。
影子琴酒幾乎無視地球引力,貼著山林快速穿梭,不停有樹木落葉掉下,在半空中就被兩人粉碎殆盡。
這已經是普通人無法目測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