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楓仍是在笑,卻讓看到那抹笑的人忍不住背后發涼“津村同學,其實呢,高岡同學并沒有和我說那些話。”
“她和我之間,只是很普通很單純的同學關系,或許她把我當作是目標和朋友,但我對她,和對每一個同學根本沒有區別。”
“她和我哭訴過的,說都是因為我魅力太大了,男朋友總是懷疑她出軌了,我還說是不是多想了呢。”
“她說自己最喜歡你彈的吉他,每每她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聽你錄好的吉他曲,若不是因為你們分手了的話,或許在這次得而不易的演講前,她也會聽吧。”
說完,如月楓便放開了自己手中薅著的頭發,發絲落下,露出津村呆愣住的臉。
他顫抖著“你說的這些騙人的吧”
如月楓突然更想笑了,于是她也那么做了“很遺憾,這個我并沒有撒謊的必要呢。”
她俯視著顫得更厲害了的津村,攤了攤手“你聽信了別人的假話,以為她出軌,和她分了手,還懷恨在心,最后殺了她。”
“津村同學,高岡之所以會喝那瓶加了毒藥的水,并不是你所說的是因為我送的,而是因為她信任你啊。”
“你殺死了最愛你的人,真可憐。”
說完,她也不管原地崩潰后怒吼著都是你的錯去打木下彩子,又被幾個圍上去的警察按在地上的津村光代,只是轉過身去。
笑容還沒散去,就對上了直直的看向她的諸伏高明的視線。
他的臉上并沒有笑容,沉聲道“剛剛你說的那些話”
聰明人之間沒必要隱瞞這種已經看出來的東西。
如月楓干脆利落的說道“都是假的。”
她歪了歪頭,身上還穿著松田陣平剛剛給她披上的外套,深藍色的眼睛像是表面平靜內里洶涌的海,“師兄應該早就看出來到底誰是殺手了吧,推理出來這些并不難不是嗎。”
諸伏高明“但要找到佐證這些的證據卻并不簡單,或者說,不如直接誘導犯人自己認罪來得快。”
如月楓“因為他們很笨嘛,一激就激出來了。”
“就好比在法庭上,偽證雖然危險,但要是成功了,那就大賺,更何況犯人本身就有做過類似的事,既然如此為何不試一把呢。”
然后她便看到,剛剛還嚴肅得不得了的諸伏警官,突然笑了起來。
他長了一張很秀氣的臉,皮膚白皙得要命,笑起來的時候只是一點紅也很顯眼,即使故作正經,卻只會讓變態的心更癢癢。
他微微伏低身子,附在她的耳朵旁邊說“那么,你的肩膀真的是因為陰雨天而感到痛的嗎。”
那雙和她顏色和她有些相似,卻要淺一點的眼睛中,滿是笑意。
如月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之前她還會覺得他和游戲里的諸伏景光有些相似的既視感,現在卻能夠分得很清楚。
這哪是什么貓眼,明明是狐貍才對。
什么長野孔明,明明是長野狐貍精才對吧
“成為一個好警察吧,師妹。”
說完,諸伏高明就又恢復了那副正經的樣子,好像剛剛的靠近與笑都是假的。
他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搞什么鬼
如月楓在進入游戲后,還在想他說的最后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門被人敲響了,她這才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思緒,翻身下床,打開了安全屋的大門。
哦,是一見鐘情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