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re桔梗收到。
“說點什么吧,有關于那個人,血腥凱撒。”
空蕩寂靜的場館內,本堂瑛海率先打破了沉默。
“沒有什么好說的。”
伊森本堂垂眸,擦著自己手中的槍。
他們明明是血緣相連的親人,此時坐的位置卻離得那么遠,相隔的長椅,更像是時間。
本堂瑛海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了一些,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里,抬起頭向上看,只能看到鉛灰色的天花板,“什么時候開始的”
伊森本堂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槍沒有那么嬌貴,也不需要天天的擦拭來保養,更多的是作為一種消耗品存在,但他好像沒有什么別的能夠做的事情了,只能擦槍。
一下又一下,直到它變得光可鑒人,從上面能夠看到他罪惡的倒影。
什么時候開始不知道,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生活被入侵的很徹底。
在他回到安全屋的時候,下意識抬頭看到那只被好好養在花瓶里的玫瑰,想要不要澆水的時候,才意識到有些東西悄然間改變了。
鮮活的,令人歡欣的,令人輾轉反側的,令人痛苦的生氣,將他灰敗平淡的生活,一下子攪得天翻地覆。
而他無可奈何。
電影里面,總喜歡拍攝些美艷女間諜愛上敵人的故事,但事實往往與之相反,那僅僅是男性導演所做的夢與投射。
人總喜歡做夢。
但夢都是假的。
伊森本堂深感疲憊,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給出個答案,那這個坎應該是過不去了,于是說道“沒有什么好說的。”
“任務還沒有完成吧,等之后”
“你就這么不愿意和我聊嗎。”
槍身的倒影中,本堂瑛海握緊了拳頭。
她抽了抽鼻子,聲音中帶上了哭腔,轉過身去,“好,那就不談。”
等等。
就在這時,伴隨著她背過身的動作,一道細微的閃光在她的衣領處閃爍了兩下。
伊森本堂的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
這個是
他眼疾手快的將那東西從本堂瑛海的衣領上取了下來。
“追蹤器”
她失聲道,“他們發現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伊森本堂捂住了嘴。
他的手在顫。
這一秒,很短,只夠作出片刻的反應,但又很長,過往的人生被濃縮成了幾個細小的片段,在他的眼前不斷地閃爍。
“要成為一個出色的特工啊,伊森”
“臥底的功績無法被公布于世,但失敗卻是一下子就廣為人知的,你真的確定要去嗎,伊森”
“cia的內部當然另有安排,你只需要聽指令行事”
“看啊,瑛海,這就是你的弟弟,瑛佑。”
“為什么我已經在這里臥底了,還要再派我的女兒進來你們的派系之爭,又與我們有何干系這是背叛”
但是更多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會出現的畫面。
都關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