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宮野志保的表情是真的要吐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吧,其實我挺想知道,你之前和貝爾摩德做任務的時候,真的把她從摩托上甩海里去了”
如月楓糾正她,“是我們兩個一塊兒掉下去的,當時在懸崖上嘛,下面就是海。”
還拿了個youjuiju的成就呢,血賺。
宮野志保聽她這一點悔意都沒有的語氣,突然有些心疼起了貝爾摩德,說道“知道嗎,你大部分時間,都挺混蛋的。”
從懸崖上騎著摩托往下跳,這是人能想出來的做法嗎
如月楓發出了一聲爽朗的笑,“我知道,很多人都這么說過,尤其在我說就到這里結束吧的時候。”
宮野志保深吸了一口氣。
一些在美國時候的不美好記憶,伴隨著此人的話語,瞬間涌上心頭。
算了,早該習慣了。
她呼出那一口氣,看著車內升起的白霧,問道“所以你這是突然要做什么去我的放風時間應該還沒有結束吧。”
如月楓瞥了她一眼,“記得今天上午送你過來的那個馬天尼嗎”
“記得。”
“他要死了。”
宮野志保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她還記得那個冰冷沉默的身影,和他被血腥凱撒撲倒在地上時,臉上所帶著的鮮活的無奈。
而這個人,馬上就要死了。
“所以,你這是要去救他他的任務出問題了”
她問道。
如月楓單手扶著方向盤,將自己跑到前面遮擋視野的頭發往后一撩,“不,馬天尼是老鼠。”
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中,閃爍著冷酷的光,“我是去殺他的。”
可你們不久前還在接吻。
宮野志保垂下頭,將手放在質感很好的裙子上,抿緊了唇,“真遺憾。”
剛剛在與普通人聚會時的那種快樂,在這一刻已經蕩然無存。
也是,身處黑暗中的人,又怎可以向往光明呢。
黑衣組織也好,血腥凱撒也好,本質都是一樣的,是她,被一時的假象遮住了眼睛。
于是,當那淬滿了毒的刀刃突然冒出來的時候,才會充滿了驚訝。
車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刻意的呼吸聲。
“志保。”
如月楓突然叫到了她的名字。
“嗯。”
宮野志保仍是低著頭。
“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女人平淡且沒有什么起伏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內緩緩響起,“同樣的,我對它也沒有什么敬畏之心。”
“但是,只有當你思考了千萬遍仍然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可以去選擇它。”
“只要仍然還有一絲能夠活下去的希望,就不要輕易的放棄。”
宮野志保扯了扯嘴角,“我以為,你是虛無主義的信徒。”
跑車以一個炫酷的甩尾停在了研究院前,在她關上車門前,她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對她聳了聳肩,臉上重新恢復了那種欠揍的笑。
“我誰的信徒都不是,是博取眾家之長。”
s桔梗,帶著雛菊過來,我今天晚上就要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