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正坐在床上吹頭發。
從地下交易所出來之后,他非常之嫌棄那里的味道,如果不好好沖洗一遍的話,根本沒法睡覺。
倒也不是說他窮講究和靜止什么的,他曾經也有過為了潛伏任務一個周多不洗頭的經歷,但顯然,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危機到那個地步。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于明日傍晚所進行的晚宴上,暗殺蘭蒂斯家族的主事人。
如月楓趴在床邊上,正在通過電腦瀏覽明天會出現的賓客名單和現場的會場布置,在看到熟悉的名字之后啊了一聲。
琴酒抬起眼睛,隨手拔下吹風機的電源,“怎么了”
如月楓丟掉電腦,從床的那邊滾過來,把頭枕到他腿上,用手撥他剛吹完的頭發,“看到了加百羅涅的人,有些驚訝。”
她搓了搓還帶著些濕意的發梢,“你洗了那么久,不會一直在洗頭發吧”
但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發質真的好。
一般來說,這么長的頭發,發梢地區應該干枯或者開叉來著,但琴酒卻絲毫沒有。
“感覺你洗一次頭得用一瓶護發素。”
她吹了一口氣,把手上的發絲吹走。
琴酒看著她充滿了笑意的眼睛,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的說道“你研究完了嗎,就在這說胡話。”
如月楓爽朗一笑,“哈哈,根本就沒有研究的必要啊,甚至連踩點不需要踩”
涉及到任務,琴酒這才提起了一點興致,揚了揚眉,“哦”
用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如月楓抬起手,順著他的喉結往上摸,對于俄羅斯人梆硬的大腿肌肉有些嫌棄,不如貝爾摩德,于是又坐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有清道夫出手啦。”
“那個菲羅多蘭蒂斯,早就被盯上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明天咱們看完好戲之后再走。”
她對于這種既沒有任務獎勵,也沒有成就可拿的黑衣組織專屬任務沒有什么興趣,心心念念她的比薩斜塔,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如果是換作安室透在這里,或許現在已經開始和她商量明天坐哪輛車去看比薩斜塔了。
但可惜這里坐的是組織勞模,對待任務百分之二百上心的琴酒。
他對別人都不信任,只信任經由自己的手完成任務。
“被誰盯上了”
他問道。
“舊時代的殘黨。”
她答道。
琴酒非常言簡意賅的說道“說人話。”
他知道面前這個曾經的美國里世界第一殺手是個意大利人,她對于意大利本土的事情了解,也算是在預料之內的事情,所以并不驚訝。
如月楓轉過頭來看他,眉眼彎彎,“是前世界第一黑手黨啦。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駱駝還沒死呢,就想要對它的遺產下手,那就是嫌自己死的慢了。”
她晃了晃手機,上面顯示了車次消息,“比起這個,咱們現在已經可以早點規劃后天去比薩斜塔的車票了,反正你信不過,我也可以陪你玩一下。”
琴酒緊緊地盯著她,“你似乎很信任那邊派來的人。”
如月楓笑了,“二代劍帝呢。”
“很強”
“嗯。”
“以前交過手”
“有吧,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也知道的嘛,后來我就去美國混了也得虧我溜得快,現在意大利本土黑手黨都快被那群條子給整死了”
琴酒對于意大利黑手黨的死活毫不關心,只是問道“誰贏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結尾用的句號,代表著他的內心已經有了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