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歐陽公不是以為那份試卷是曾鞏寫的,給他哥排第二也不是為了避嫌,而是看學生快掛了出手撈一撈,對嗎
唉,營銷號害人。
再看他哥尷尬的恨不得在腳下扣出一座宮殿來的樣子,蘇景殊沒有半點同情,只想說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讓你作,讓你作,知道難受了吧。
周青松聽的云里霧里,滿眼驚嘆的問道,“景哥兒,你二哥這是寫出了一個歐陽公和梅直講都沒見過的典故”
蘇景殊,“你愿意這么想也行。”
兩個人聲音不大,動作也控制的非常小,但是出來看熱鬧的不只他們倆,后面還有一連串的同窗在他們后面探頭探腦。
馬上就要上課,夾著課本過來的孫直講看到他們在外面游蕩,中氣十足的呵道,“都在外面站著干什么”
小小蘇
教教教教教導主任來了嗎
走廊上的學生趕緊跑回教室,留下蘇景殊和周青松兩個腿蹲麻了的慢了一步,正好讓孫直講逮個正著。
“干什么呢”孫直講走到他們跟前探頭,對上蘇軾歐陽修梅堯臣三雙眼睛嚇了一跳,“歐陽先生,梅先生,那邊新進士已經到齊了,你們兩個不過去看看”
歐陽修溫和笑笑,“這就去。”
孫
直講沒有多說,拎起花叢后面的兩個學生,讓他們朝難得一見的歐陽修打聲招呼,然后才催著他們回教室。
梅先生在太學任直講可以經常見,歐陽先生卻還身兼其他差事,想在太學見他一面可不容易。
周青松激動的很,恨不得抱著孫直講的腿感謝他給的這個機會。
天吶,歐陽公對他點頭了,人生無憾
蘇景殊一手捂臉,尷尬不會消失,只會轉移,他覺得他哥的尷尬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大、大佬,學生不是故意偷聽的qaq
好吧,他承認他有那么一丟丟的小刻意,但是那是有理由的。
歐陽修看看縮頭縮腦的少年郎,再看看旁邊人高馬大的青年,來回看了幾遍,越看越覺得面善,“是你家小郎”
蘇洵入京時常去拜訪他,閑談時知曉蘇家有三個兒子,蘇子瞻蘇子由皆是新科進士,方才那位想必就是小郎景殊。
小郎君看著年歲不大,能考進太學也是天資出眾之輩。
“先生謬贊。”蘇軾知道他弟冒出來就是想看他笑話,聽歐陽修這么說連忙謙虛幾句。
好在兩位先生還要去新科進士那邊露面,不能耽擱太長時間,大蘇強顏歡笑回到大部隊,感覺比被老蘇追著打還要心累。
教室里,學生們收回注意力正襟危坐,外面那些是金榜高中的進士,他們多看兩眼也沒法擠進去。
羨慕沒用,不如收心好好學習。
三年后他們若能高中,便有他們自己的同年,朝廷會撥錢給他們印制登科錄,進士之間也會自印同年小錄,不需要刻意去打聽,每個人的名諱、籍貫、出身、名次都詳細的寫在里面。
為了三年后登科高中,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于是乎,小小蘇震驚的發現他的同窗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悶頭苦學,連王小雱看上去都繃緊了不少。
怎么感覺跟剛經歷過誓師大會的高三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