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松張了還想再問,奈何他的小同窗根本不給他問的機會,“快快快,趁那兩個劫匪沒反應過來趕緊把人綁了,我們去縣衙告他們攔路搶劫。”
反了天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蘇景殊罵罵咧咧的把落在路邊的兩柄刀收起來,出門時沒有帶繩子,不過外衣輕薄可以當繩子來用,他貢獻出他的衣裳來捆劫匪,進城之后讓二伯賠他兩件。
周青松看著小同窗扔下外衣抱著刀去追牛車,再多問題都只能先捆了兩個劫匪再問。
什么爆竹威力這么大真是爆竹嗎
兩個劫匪雖然拿著刀但是武功也不怎么樣,被爆竹、如果真的是爆竹的話、被爆竹嚇的栽下斜坡摔的爬不起來,身上的衣服都有被炸破的痕跡。
周青松越看越不對勁,捆了人后將他們拖上去,然后皺著眉頭等小同窗將牛車帶回來。
尋常劫匪劫道是為了財,這倆人上來二話不說就拿刀追著他們砍,連“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都沒說,怎么看不是為了劫財。
不是謀財,那就是害命。
他們在祥符沒有仇人,在中牟和他們有過沖突的都被抓起來處置了,要么砍頭要么流放要么打了板子抬回家,短時間內都沒法出來禍害百姓。
難不成還有漏網之魚
如果是中牟跑出來的漏網之魚,他們是不是應該去開封府告狀
蘇景殊氣喘吁吁的追上牛車,連說帶比劃讓他調頭,然后趴在車上喘氣兒。
下次租車他來租,堅決不能貪便宜。
兩個劫匪被捆的結結實實,嘴里還被塞了布條,這會兒正驚恐不已的掙扎。
殺人沒殺成反被抓住,沒法交差不說還可能會暴露主家。大人說顏查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怎么這個書生力氣那么大
還有那個書童,身上竟然有炸藥,這合理嗎
劫匪驚慌失措,雙手被布條捆住掙扎不脫,嘴里塞著布條沒法說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進城。
要命了啊
周青松兩腳下去成功讓兩個劫匪消停下來,然后氣勢洶洶的詢問剛才的爆竹是怎么回事。
蘇景殊指指他屁股底下疊成羅漢的兩個劫匪,眨眨眼睛,“不能讓壞人聽見,我們進城報官之后再說。”
小爆竹和炸藥不一樣,他這次帶的東西來歷光明正大,還是官家特許,沒什么不能說的。
兩個劫匪聽到要送他們見官掙扎的更厲害,周青松眼疾手快抓住車邊兒的扶手,險而又險沒被他們掀翻,“聽到見官知道怕了不慌,接下來有你們受的。”
他們來祥符縣是探親的,縣令是他們景哥兒的伯父,沒道理侄子在城
外被劫匪攔路還和稀泥。
蘇景殊磨了磨牙,aaaadquo你才和稀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二伯又不是李城南。”
說是這么說,心里卻還是有些擔心。
幸好金大腿已經跟著包大人回京城,不然出城就遇到劫匪非得懷疑人生不可。
可憐的小金大腿本來就被刺激的不輕,再刺激下去鬼知道會刺激成什么樣子,還是跟在包大人身邊好,至少沒有劫匪敢膽大包天劫包大人。
牛車進城之后直奔縣衙,小小蘇熟練的跑到門口擊鼓鳴冤,留倒霉蛋自己在后面拖著兩個劫匪進公堂。
順便付租車的錢。
周青松
行吧,他是給公子賣力氣的苦工。
沒辦法,那小子一看就沒他力氣大。
祥符縣比中牟縣離京城更近也更加富庶,縣衙的官差聽到動靜連忙去通知縣令,同時整理衣著出門查看何人擊鼓鳴冤。
蘇景殊對報案的流程很熟悉,倒不是他自己報過多少案,而是這些天見的多,報案的流程也沒多復雜,時間寬裕就找訟師寫狀紙,時間不寬裕就是他們現在這樣,敲了鼓直接進去口述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