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渙捏捏眉心,很好,認錯的樣子也如出一轍。
這次知道錯了,認錯也誠懇,下次遇到同樣的事情該犯還是犯,犯完繼續認錯,主打一個死不悔改。
絕對不主動惹事,如果有事情湊到他面前他也不會躲是吧
小小蘇捏捏肚子,轉移話題,“二伯,你餓了嗎”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了飯再繼續教訓吧。
他爹讓他過來看看二伯過的怎么樣,經過他的打探,可以確定二伯的身體非常好,好到念叨他那么大一會兒都不用喝水,他聽都聽渴了。
侄子開口喊餓,當伯父的總不能餓著他,蘇渙讓人準備飯菜布置花廳,他來好好接待接待他這小侄子。
蘇景殊有些心虛,“二伯,不用那么鄭重,咱們爺兒倆隨便一點就好。”
“咱們爺兒倆可以隨便,可是景哥兒,你還帶著一位同窗呢。”蘇渙拍拍傻侄子的肩膀,讓這小子先去花廳玩,他去換了常服就回。
從前他和蘇洵兄弟二人離的遠只能書信來往,去年弟弟一家搬到京城忙著安身立命,他在祥符縣任職同樣忙碌,離得近了還是書信來往。
信上說不清楚,再過兩個月就是吏部考核,等回京見了他弟再好好探討探討教子良方。
弟弟自幼特立獨行,該讀書的時候不讀書,他這個當哥哥的想管爹還攔著不讓管。
如今那么多年過去,他們兄弟二人皆為人父,孩子們各有各的出路,將來能見多少次誰也說不準。
他上次見景哥兒還是回鄉為父守孝的時候,當時孩子們都小,他們兄弟也還年輕,眨眼間連最小的景哥兒都這般大了。
子瞻子由外出為官,他的三個兒子也有兩個已經出去,只有幼子還在讀書。
大哥早逝,兩個侄子身子不好,險而又險養活一個,他也不敢讓人出去闖蕩,這些年走哪兒都帶在身邊,來到祥符當縣令后就讓孩子們和妻子一起在京城生活。。
時間匆匆如白駒過隙,不服老不行。
蘇渙感慨著回房換衣服,蘇景殊一步三嘆去花廳,爺兒倆的表情很是相似,感嘆的事情卻南轅北轍。
二伯剛才都念叨了他那么久,回家之后爹娘姐姐齊齊上陣,他的耳朵要遭多大的罪啊。
周青松剛才在花園轉悠,正好遇到幾個好奇的衙役,幾個自來熟湊到一起要聽中牟縣的大案,說起這個周青松就不無聊了,直接把封鎖念奴嬌講出了圍剿無憂洞的架勢。
話說那念奴嬌乃是藏在中牟縣里的魔窟,這些年來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女,偏那糊涂縣令對念奴嬌的黑暗一無所知,直到那天,兩個京城來的少年郎到中牟訪友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旁邊的衙役們:哇
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大案結束,講故事的人講的酣暢
淋漓,聽故事的人聽的心滿意足。
除了故事將真實案件扭曲的幾乎看不出是同一件案子外沒有任何問題。
蘇景殊走到花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正好趕上周青松講完故事被一群衙役端茶送水。
青松兄你又在搞什么小九九
周青松潤潤嗓子,“景兄,回來啦”
尾音九轉十八彎,幸災樂禍之意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衙役們已經知道剛才擊鼓鳴冤的小郎君是他們縣令的侄子,那兩個劫匪也是自找的,蹲誰不好蹲他們縣令的侄子,他們祥符縣的縣令可不像中牟縣令一樣糊涂,惹到他們縣令算是踢到鐵板了。
中牟的大案已經聽完,他們去牢房看看審出了什么結果。
周青松聲音歡快的和他們告別,收拾好杯水茶盞跳到臺階上,以江湖大俠的姿態風一般掠過長廊進入花廳,然后停下腳步笑的露出大白牙,“景兄可曾挨罵”
蘇景殊托著臉,有點想揍人,“二伯是溫柔敦厚的君子,怎會罵人”
周青松很是欠揍的坐在旁邊,“真的嗎我不信。”
幸好蘇渙很快到場,不然兩個人怕是能在花廳里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