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殊聽的直搖頭,“顏查散和柳金蟬也真是的,早知道會是這樣,報案的時候直接說馮君衡是兇手不就得了”
他們直接狀告馮君衡,后面也不會有那么多糟心事。
“你剛才說了,他們是薛定鄂的名節。”周青松聳聳肩,活學活用,“當時的柳家把名節看的比性命都重要,要是直接狀告馮君衡,他們家小姐和顏查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消息就會暴露,剛巧柳員外想悔婚,顏查散死了柳家不用履行婚約,他們家小姐能隨便找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嫁,所以殺人的只能是顏查散。”
分析的如此透徹,不愧是他。
周青松晃晃腦袋,感覺經過這些天的歷練,將來他當官兒肯定不會輕易被糊弄。
如果他能金榜題名的話。
他這個已經考上太學的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金榜題名,顏查散連太學都不一定能考上怎么有自信覺得將來一定能考中進士
江南那邊文風昌盛,這家伙能得同窗資助進京趕考,學問肯定不成問題,只能說學問和人品不能一概而論,書讀的再好也擋不住人家腦子有問題。
沒當官就這么瘋癲,當官了指不定還要瘋成什么樣子。
他覺得殺人犯殺人有苦衷,難道殺人犯就能放了
他覺得強盜搶劫是為了活命,難道就放任強盜繼續為禍鄉里
他覺得壞人干壞事能拿的出理由,難道那就不是干壞事
不當官只禍害他身邊人,當了官禍害的是治下百姓,這樣的人還是不當官比較好。
周青松撇撇嘴,其實他還挺想看顏查散考不中進士落榜的反應的,可惜這家伙沒機會踏入科舉的考場了。
如果他是被冤枉才被關進大牢,沉冤昭雪后還能繼續參加科舉考試,奈何他這不是單純的冤枉,而是主動替罪擾亂公堂。
就算沒有殺人,延誤辦案時機的罪名也能讓他這輩子無緣科考。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活該。
蘇景殊跟著呸了一聲,“活該。”
犯過罪坐過牢,活該政審過不了。
顏查散該慶幸大宋的政審只查本人不查親屬,不然他兒子孫子也都別想考。
“青松兄,你覺得顏查散和柳金蟬會成親嗎”小小蘇小聲問道,“馮君衡罵的那么難聽,他們倆不會出了大牢就分道揚鑣吧”
別啊,這倆人請
鎖死,別放出去禍害正常人。
周青松看看都不敢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兩個人,“不會吧,他們倆不是寧可死也要在一起嗎”
兩個人面面相覷,不敢再讓馮君衡罵下去,連忙讓獄卒將他們分開關押。
蘇渙在祥符縣當了三年多的縣令,這里被他治理的很好,牢房中沒有幾個作奸犯科之人,完全能找出空牢房讓他們誰也見不著誰。
馮君衡一個牢房,柳洪一個牢房,馮夫人一個牢房,顏查散和柳金蟬鎖死,把這倆人關在一起讓他們修復被馮君衡破壞的感情,免得他們感情破裂禍害無辜的正常人。
柳洪和馮夫人打的滾成一團,不分開關押的話這對夫妻指定掐的你死我活,明年早上進來看可能就只剩下一個能喘氣兒的。
分開,統統分開。
蘇景殊和周青松收集完寫作素材離開大牢,抬起頭看到天邊絢麗的晚霞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