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神經病的世界真美好啊。
小小蘇迎著晚風伸了個懶腰,和旁邊的同窗說他接下來準備怎么利用素材編新故事,“勾欄瓦舍都追求新故事,我寫好故事賣給那些說書講戲的,接下來幾個月的零花錢就有了。”
賣故事能賺錢,比每個月等太學的補助快樂多了。
周青松一拍腦袋,“我也要我也要,你在京城賣我在中牟賣,咱們各賺各的。”
蘇景殊貼心的給他分享寫故事小技巧,“記得給故事人物改個名字,也不要全部按照現實來寫,藝術來源于現實但高于現實,還要最最后加上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不能讓人一下子就看出來我們兩個寫的是同一個故事。”
就像他之前講的胡西霸念奴嬌一案一樣,只能往里面補充足夠多想象出來的細節,就算案件走向完全一致也不會一眼就能認出是那個案子。
京城勾欄瓦舍的戲班子說書人都是這么干的,他們講的包青天圍剿無憂洞和現實根本不沾邊,戲文里把包大人神化成兩眼一瞪金光閃爍腳下一踩地動山搖的活神仙,包大人親自去都不敢說那演的是他。
雖然話本子和戲本子都脫離現實,但是百姓愛看啊,看看書坊里的暢銷書,正常世界觀的話本沒幾個人愛看,非得有個狐貍精出現才夠吸睛。
寫故事這事兒他有經驗,聽他的準沒錯。
周青松聽的一臉復雜,“景哥兒,你寫過”
蘇景殊哼了一聲,“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那些唱戲的說書的拿我的名號來寫戲本話本,還不準我參考參考他們的本子是怎么寫的”
“人家用的是包大人的名號,你只是個湊數的。”周青松憐愛的拍拍他的腦袋瓜,察覺到小同窗的表情逐漸危險于是立刻改口,“用我們景哥兒的名號也不打招呼,下次去勾欄瓦舍看戲聽書得找他們說理。”
“得了吧,包大人都沒管我管什么,顯得我多小氣似的。”小小蘇嘟囔道,“被編進戲文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如今我蘇小郎的名號在京城百姓中比
我爹我哥還響亮。”
現在可多人進勾欄瓦舍不聽三國五代,找位子坐下后就扯著嗓子喊他們要聽aaaadquo蘇小郎孤身奇襲無憂洞,包青天運籌帷幄顯神威aaaardquo,厲害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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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松
“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一節”
蘇景殊眼神飄忽,“那些說書人良心發現了唄。”
周青松
聽這心虛的語氣,再加上剛才他說有經驗,本子八成是這小子親自寫的。
“好吧好吧,是我寫的又能怎樣,說書先生又不知道寫話本子的蘇小郎和話本子里面的蘇小郎是同一個蘇小郎,而且我又沒傻到直接署真名。”小小蘇挺直腰桿,“以后請叫我西嶺居士。”
周青松頓了一下,把手里的紙筆塞進他懷里然后煞有其事的作輯,“西嶺居士,在下這廂有禮了。”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小小蘇抱了滿懷的紙筆,隱形的尾巴翹的老高。
白玉堂百無聊賴的坐在花園涼亭,看到倆人短短幾步路走了那么久都沒有走過來又是一聲長嘆,“你們兩個說什么呢”
蘇景殊笑的眉眼彎彎,“我在教青松兄怎么寫話本子。”
周青松拍拍衣擺不存在的灰塵,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在想要是把我家的案子寫成話本子,我哥會不會和我斷絕關系。”
蘇景殊腳下一個踉蹌,“要不還是算了吧。”
柳家和顏查散是自作孽不可活,周家大哥卻是純純的受害者。
要是別的事情還能和大哥商量商量,這事兒涉及到綠帽子,他感覺大哥應該不會愿意宣揚的人盡皆知。
小小蘇看著被兄長拉扯大的傻白甜,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青松啊,就算想寫也要提前問問大哥的意見,不然大哥罵你恩將仇報你可別來找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