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護衛對白護衛的話沒有任何感想,甚至有點想絕交。
這家伙本來就喜歡和他爭高低,官家說出“御鼠”封號的時候他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生怕爭強好勝的白五爺又想起來“貓鼠之爭”當場找他決斗。
好在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官家憑“只拿俸祿不干活兒”的條件成功將桀驁不馴愛自由的錦毛鼠哄的開開心心的接受了官職和稱號。
五爺進京后幫了開封府那么多忙,每次都只幫忙不要報酬,連他應得的賞賜也沒要過,官家給的官職稱號是他應得的,只收俸祿不干活兒也是他應得的。
朝廷養著那么多只拿俸祿不干活的宗室子弟,多一個白玉堂不多少一個白玉堂不少,白五爺好歹是憑功勞得來的俸祿,比那些靠出身的宗室子弟更加名正言順。
話是這么說,該有的羨慕依舊不會少。
誰不想只拿俸祿不干活兒
雖然在開封府當差并沒有多忙碌,沒案子的時候巡巡街溜達溜達,有案子的時候就隨包大人一起辦案,平時吃住都在開封府,四品官的俸祿足夠他在京城過的很滋潤。
但是那是只拿俸祿不干活兒啊。
展貓貓心里酸溜溜的,很想和官家說他跟隨包大人這些年功勞不比白玉堂少,白玉堂有的他也想有。
唉,這就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嗎
白五爺的話題選的不好,他自己精神百倍,陪聊的展護衛卻是蔫兒了吧唧,這反應讓白五爺更是得意。
他說什么來著,錦毛鼠就是比御貓厲害,貓不開心鼠就開心了。
倆人在房頂上嗑瓜子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月上中天。
官府衙門在下衙的時候就安靜了下來,這些天不年不節,半夜只有瓦舍勾欄還熱鬧著,刑部衙門附近安靜的只能聽見更夫打更的聲音。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白玉堂把裝滿瓜子殼的口袋收好,這個點兒人最容易困倦,荊無命要來的話差不多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更夫敲梆子的聲音散去不久,一道黑影就從遠處的房頂上縱身躍來。
貓鼠二人組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不開口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倆人悄悄分開,等黑影來到刑部衙門院墻外面后才毫無征兆的現身,“朋友,不請自來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白五爺剛才笑的太放肆,又嗑了太多的瓜子,這會兒臉有點僵,嗓子也有些沙啞,猛不丁一開口還怪嚇人的。
來人聽到聲音瞳孔一縮,下意識掏出武器試圖一招索命。
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一流,能毫無動靜的來到他身后,此人的武功、至少是輕功肯定比他好。
交手之后,至少后面的去掉,這人的武功和輕功都比他好。
荊無命和白玉堂過了幾招就發現他不是對方的對手,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然后他就發現,他打不過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大半夜的吵吵鬧鬧惹人煩,同時也要防備荊無命自殺,白五爺干脆利落的卸了他的下巴,然后掏出根繩子將人綁的結結實實。
展昭
繩子又是哪兒來的
去荊州同行那么多天他沒發現這家伙身上帶著那么多東西,他藏哪兒了
白五爺自有妙計,樂滋滋的催展昭去通知刑部大牢的衙役,通知完之后趕緊回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