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
“你這表哥不對勁。”
在龐太師面前說他兒子交的朋友都有干壞事的料子,他怎么在官場上待那么多年的
龐太師什么脾性滿朝皆知,程元身為太師的親外甥不應該不知道舅舅是什么人,這是被抓到京城亂了方寸開始胡言亂語
龐昱氣哼哼的罵道,“分明是沒來得及偽裝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他就知道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都瞧不起他,逢年過節來拜訪的時候把他夸上天,私底下都覺得他不學無術爛到了泥里,能平平安安長那么大都是靠有個好爹。
他不學無術怎么了再不學無術他也是他爹的親兒子
該死的程元,詆毀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詆毀他的小伙伴,景哥兒招他惹他了
趙清煞有其事的勸死對頭不要計較那么多,“冷靜冷靜,要不是他覺得景哥兒有當貪官的潛質,包大人抓人也抓不那么順利。”
不就是覺得他不行,順便再覺得和他玩的好的都不行,問題不大。
等等,姓程的是不是把他也罵進去了
趙世子猛的意識到他也能歸在和龐昱玩的好的范圍內,他們倆從小打到大,認識的時間比這家伙和蘇子安久的多,按照姓程的說法,他比蘇子安還有為禍地方的潛質。
混賬玩意兒和龐昱很熟嗎就這么下定論什么表哥啊世上哪兒有這樣的表哥
反應過來自己也挨了罵的趙世子加入罵罵咧咧的行列,要不是刑部大牢不好闖,他今天晚上就能帶人去把程元的狗腿打斷。
理由都是現成的辱罵宗室子弟。
不行,他趙清長這么大吃什么都不吃虧,沒有挨罵不還口的道理,他得想法子罵回去。
趙世子磨了磨牙,看看外頭的天色,“明兒早上去刑部大牢找程元講道理,去不去”
龐衙內捏捏拳頭,“帶棍子嗎”
趙世子拍桌而起,“帶”
隔著牢門打不到人也沒關系,打不死他也嚇死他。
登州州衙,蘇通判對京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將回信寄出去后繼續忙活衙門里的事情。
州衙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就算有那些退休的官員幫忙也都累的夠嗆。
這么說吧,為了讓沈仲元能更符合他的諢名,他直接將小諸葛當諸葛丞相來用。
沈仲元
他何德何能,怎么敢在政務上和諸葛丞相相提并論
江湖人稱呼他為小諸葛是夸他聰明,不是說他有諸葛丞相那般處理政務的本領。
大人,他從此以后換個諢號還不行嗎
不管怎么說,人到了蘇大人手上就得聽蘇大人安排,不會干活就學著干,反正他自己也不熟練,大家一起從零開始學當官。
沈仲元被指揮的團團轉,白玉堂也沒閑著,知州和通判都沒有資格插手禁軍,水師營和馬步軍里的情況還需要白五爺去查探。
蘇大人身邊不留閑人,可惜嚴冬清醒了之后被包大人帶走了,不然還能再多個能指使的人。
不過他和包大人說好了,回頭結案后嚴冬要是判的輕就把人流放登州,那家伙武功不低還是個遼東人,遼東和登州船只往來那么多年,嚴冬對這塊地方肯定比他熟。
先前從襄陽王那兒得到消息說遼國不老實,北方各城抓遼國探子抓的牢房都快住不下了,登州這個號為極邊的沿海之州非常重要,水師營那邊還得加強防備。
等朝廷將襄陽王府和柴王府一鍋端,登州水師營的將領估計也得換一波。
“馬步軍的情況都很正常,水軍指揮使私底下的小動作不少。”白玉堂伸了個懶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如果展昭回來的及時,應該能在青州抓他個現行。”
“展護衛沒趕上也沒關系。”蘇景殊想了想,說道,“包大人身邊也不留閑人,讓嚴冬戴罪立功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