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鍛煉鍛煉也好,衙內這身材再胖下去可就不健康了。
一段時間不見從小胖墩發展成大胖墩的龐昱:……
也還好吧,他還長個呢。
蘇景殊:……
一行人風風火火來到鹽場,帶著咸味的海風撲面而來。
鹽場里忙忙碌碌,管事的小吏來來往往,煮鹽的工人揮汗如雨,入眼是堆成小山的粗鹽。
精鹽提純是后世初中生就能學到的內容,難度并不高,就算工具不夠,用細布、細沙、木炭等材料弄出個簡陋的過濾器然后再放草木灰加熱蒸發也能提純出質量不錯的鹽。
這么煮出來的鹽和后世那些一塊錢一袋的精鹽沒法比,但是和百姓平時用的摻雜著泥巴的粗鹽相比是一個天一個地。
蘇景殊來登州后不久就跑來鹽場改進精鹽提純的法子,方法在后世網文里已經爛大街了,大宋的匠人本身能力也足夠強,只要研究的方向對,改善制鹽的法子并不算難。
以前登州鹽場的鹽只是勉強和西夏的青白鹽分庭抗禮,自從鹽場的提純技術更新換代,大宋各個鹽場就沒再賣過有雜色的鹽。
產鹽地鹽價便宜,登州周邊地區最不缺的就是鹽。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但是事實卻是官府衙門的賬本非常好看,地里刨食的百姓依舊買不起鹽,只能靠那些自家土法子弄出來的又黑又黃還摻著泥巴的粗鹽來生活。
登州先前被折騰的太厲害,官家特意下令免稅二年,產鹽地的鹽價比別處低的多,而百姓大部分都是辛勤做活的人,怎么可能連鹽巴都買不起?
要知道大宋的稅不只有農稅,還有商稅、人頭稅等各種名頭的稅,有時候日常吃喝嚼用都沒用教的稅錢多。
要是所有的稅都免掉,就算家里田少也能過幾年吃喝不愁的生活。
結果可好,他來之前登州百姓吃不飽飯,他來之后登州百姓還是吃不飽飯,那他不是白來了嗎?
蘇通判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他知道這事兒肯定有貓膩,所以壓根沒想按部就班的講道理,而是上來就準備來硬的。
他帶人去鹽場,老沈帶人去鹽監衙門,動作夠利索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回州衙開堂問審。
如果底下人
聽不懂人話,他身邊的人也是懂幾分拳腳功夫的。
龐昱緩了口氣,看著煮鹽的場面眼都快花了,“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還沒有來鹽場的意思,怎么現在看著跟預謀已久似的?”
昨天晚上臨時起意安排出來的?不能吧?
ap;ldquo;昨天沒想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蘇景殊笑的像只狐貍,看鹽場管事注意到他們正匆匆忙忙出來迎接挑了挑眉,壓低聲音回道,“本來想著等五爺回來再處理這事兒,剛好衙內身邊有能用之人,衙內肯定不會連這點忙都不肯忙。”
事發突然,鹽場的管事沒想到大熱天的會有人過來檢查,倉促間連話都來不及說只能趕緊出來迎接。
登州境內這么年輕還喜歡打人個措手不及的只有通判大人一個,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來的是誰。
龐昱拿手當扇子扇風,他身形圓潤,也比旁人更不耐熱,“你堂堂通判,身邊難道沒有別的能用之人?直接調禁軍不是更方便嗎?”
蘇通判嘖了一聲,“調動禁軍太麻煩,還容易打草驚蛇,不適合我這種講道理的文弱讀書人。”
龐昱:……
講道理,咱待會兒要干的事情和文弱讀書人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