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業上關國計下裕民生,山東沿海有漁鹽之便,登州、密州、萊州都有大型鹽場,其中登州鹽場規模最大,每年都能產出數萬石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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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官府衙門和管鹽的小吏不作妖,以煮鹽為業足以養活沿海這邊的百姓,架不住人情社會最不缺的就是走流程和吃拿卡要,一旦上頭的人壓不住,底下就能立刻亂成一團糟。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登州亂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變得官民一家親,這不,稍微一放松警惕底下就又開始找事。
官商勾結、私鹽泛濫、走私猖獗,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辦不到。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他們成為推行政策的那一方,再看底下那層出不窮的對策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不要這么能折騰?他們怎么敢刻薄到繼續為難那些快要餓死的百姓?良心被狗吃了嗎?
小小蘇大人自認為是個有良心的人,他們有良心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妖魔鬼怪快離開,落他手里就去沙門島服刑去吧。
雖然現在的沙門島在許知州的治理下不再像以前一樣有進無出,但是真要遇到罪大惡極的犯人,里面的牢頭卒子會不會重操舊業也說不準。
龐昱聽的腦袋疼,具體什么情況沒聽懂,只覺得他這小伙伴有點較真,“我爹說,水至清則無魚,當官不能太苛刻,嚴于律己容易,想讓底下人都和自己一樣難,只要別鬧的太過分,睜只眼閉只眼也行。”
蘇景殊拍拍他的肩膀,“衙內,太師當年在軍中以執法嚴密聞名,你確定這話是太師給你說的?”
龐昱頓了一下,眼神略有些飄忽,“是我爹說的,我就稍微改了一點。”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沒人規定虎父不能生出來犬子,他和他爹不一樣,他爹雷厲風行說干誰就干誰那是他爺爺教的好,他是他爹的老來子,出生的時候爺爺已經去世好些年了,沒能接受和他爹一樣的教育也不能怪他。
他膽小怕事欺軟怕硬那也是他爹教的不好,都是他爹的問題,他頂多擔個不堪大用榆木腦袋的罵名。
對,沒錯,就是這樣。
他當了快二十年的紈绔,猛不丁讓他當個他爹那樣的國之棟梁未免太難為他。
人貴有自知之明,他就是知道他應付不來官場上的事情才說來登州是給小伙伴撐腰的,動腦子的活兒交給聰明人,他當個擺設就行。
景哥兒想較真那就較真,反正他帶的人足夠多,硬碰硬也不怕。
蘇景殊無奈扶額,“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我懂,也不是我想較真,實在是那些人太過分,州衙放水都放成海了他們還貪心不足,不能怪我較真。”
州衙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第一次當官不懂各種潛規則,許遵許大人懂啊。
許大人來登州之后沒少教他官場上的彎彎繞繞,睜只眼閉只眼的糊弄學他天生就會,許大人稍一點撥他就知道有沒有過火。
可惜他知道分寸沒用,某些被錢財
迷花了眼的家伙沒有分寸。
要不是那些家伙貪心不足蛇吞象,他也不用大熱天的拖著嬌生慣養沒吃過苦的龐衙內往鹽場跑。
說別的龐昱沒法感同身受??[]『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說大熱天的還得往外跑根本不用感同身受,因為他們現在就受著。
多大仇啊!
龐衙內頂著大太陽騎馬,平心而論,他長那么大就沒有遭過那么大的罪。
龐昱惡狠狠的盯著前方,別讓他知道鹽場搞事的是誰,不然他非得讓對方知道太陽為什么這么燦爛。
路上受罪這點兒蘇景殊也沒辦法,登州太窮沒法大規模的修整官道,現在的生產力也沒法把交通工具蘇出來,下基層趕時間還不能坐馬車,只能委屈龐衙內陪他一起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