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反對派沒法揪出他們的錯處就開始胡攪蠻纏,官家千萬不要被奸佞蒙蔽雙眼。
于是乎,兩邊再次展開大戰。
新黨官員掄起筆桿子和對面打擂臺,具體怎么吵的蘇景殊沒有關注,他確定兩方只是在打口水仗后就繼續忙活他自己的差事去了。
司農寺接過條例司的重任成為推行新法的主力衙門,已經頒布下去的法令逐漸步入正軌,后面還有一堆沒有頒布的在等著。
他們王相公的精力一般人比不上,明明也才四十出頭,腦子里的想法愣是比旁人四百年的都多。
他本來以為過完年后會繼續忙青苗法和農田水利法的具體推行,不過青苗法已經修改過很多次,暫時已經沒有再精進的余地,只能等地方的反饋回來再根據反饋繼續調整,而農田水利相關的差事由郟亶這個專業人士全權負責,別人湊上去要么給他打下手要么就是添亂。
他沒有去給郟亶打下手也沒有去田里視察,最近忙的是另一條新法,和差役制度有關。
徭役賦稅制度很復雜,縱觀史書,總的來說大趨勢是需要服的徭役越來越少,要繳納的賦稅越來越多。
之前的歷朝歷代的百姓都要服兵役,一直到唐朝前中期都是這樣,但是唐朝安史之亂后朝堂結構在短時間內發生過巨大變化,徭役賦稅也和以前很不一樣。
唐德宗建中年間,宰相楊炎建議推行兩稅法取代原本的租庸調制。租庸調制以征收谷物、布匹等實物為主,兩稅法則是以原有的地稅和戶稅為主統一各項稅收,不收實物轉而收錢,因為分夏、秋兩季征收所以稱之為兩稅法。
租庸調制被取代,和租庸調制配套的均田制也因為連年戰亂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朝廷為了維持穩定不得不重新設計賦稅徭役制度。
因為租庸調制和均田制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民間的土地買賣也變得常見,田產大部分都在地主豪強手里,朝廷并沒有太多可供分配的田地,所以原本和租庸調制、均田制相匹配的征兵制和府兵制也都不能再用,五代乃至大宋施行的都是募兵制。
朝廷出錢招募士兵,士兵拿錢來保家衛國。
雖然這樣得來的士兵素質得不到保障,軍隊戰斗力也會下降,且一旦朝廷后勤供應不上士兵就會撂擔子不干,但是往好處想,在朝廷給錢給的大方的時候士兵也不會太拉胯。
就是吧,看大宋這重文輕武的情況也能看出來,連武將的地位都那么低,士兵的地位就更不用說了。
募兵需要錢,老百姓不用服兵役就得多交稅,朝廷拿交上來的這部分錢去招募士兵。
只是朝廷的錢沒那么好拿,不打仗的時候就干活,反正不能閑著,于是順帶著也能將原本攤派到百姓身上的各種雜役給免了。
要么交錢要么服役,二者總得選一個。對百姓而言,交錢顯然比服役更好接受,畢竟錢想辦法總能掙到,服役的話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徭役無法再束縛百姓,土地也無法再束縛百姓,百姓能自由從事生產肯定比固定在某地動彈不得要強,歷史的車輪慢慢滾動,也算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大宋開國后把唐朝的賦稅徭役制度整理了一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好吧,糟粕其實沒怎么去掉,總之就是如今大宋百姓要交的賦稅是古往今來最多的,需要服的徭役也是古往今來最少的。
需要服的徭役少不代表沒有,如今民間百姓主要服的役是差役。差役分很多種,其中怨氣最大的就是衙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