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蘇大人很不高興,悄悄干大事就悄悄干大事唄,瞞著別人也就算了怎么連他也一起瞞?
他以為他和老王應該是無話不說的叔侄倆,現在可好,離他調來司農寺才多久,感情這就變淡了?
無所謂了唄,嫌棄他了唄,有別人了唄,顧不上他了唄。
王叔父,你真的要把你機靈可靠的大侄子排擠出親信團隊?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舉一反三玩輿論戰沒什么,就是這卸磨殺驢也太快了。
老王嗚嗚嗚嗚!你沒有心嗚嗚嗚嗚嗚嗚!
蘇景殊心中的小人扯著嗓子嚎啕大哭,委屈的跟被親爹胖揍了一頓似的,這事兒老王必須給他個交代,不然他找王小雱他娘告狀。
嬸嬸,老王他欺負小孩兒嗚嗚嗚嗚嗚!
胡宗愈歪著腦袋看他們蘇大人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怎么了?趙子幾有問題?”
“沒問題。”蘇景殊吸吸鼻子,有氣無力的回道,“只是在想,這幾個月的共事和交心,終究是錯付了。”
胡宗愈:???
他知道趙子幾這個月在配合這家伙修訂役法,共事可以理解,交心在何處?沒見他倆關系多好啊?
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胡大人搖搖頭,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蘇景殊捏著拳頭平復心情,他和老王的私人恩怨先放一邊,現在的重點是弄明白這份公文是怎么冒出來的。
前些□□中吵架的動靜的確不小,但是他以為都是沒營養的廢話就沒怎么關注。
司農寺有個嘴炮王者呂大人已經足夠,這種打嘴仗的活動他從來不參加,反正朝中所有反對派加起來都吵不過老王和呂惠卿這對組合,加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他吵架的本事他知道,一旦主動湊上去肯定會被反對派集火,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才不會干。
現在這不是吵架吵輸了才開始抓治安,看他們呂大人天天斗志昂揚春風得意的樣子也不會是新黨落了下風,這么一看事情是老王自導自演的可能性更大了。
可是為什么啊?
他們最近有募役法正準備推行,這幾年民間因為隔三差五的新法已經很緊繃,單單募役法的推行他都感覺膽戰心驚,這時候再來個保甲條制百姓受得了嗎?
蘇景殊想不通,坐回去仔仔細細將紙上的內容再看一遍,不管看幾遍都還是想不通,“胡大人,你說王相公制定這么個東西是什么用意?”
胡宗愈聳聳肩,“不管是什么用意,反正不是吵架吵輸了。”
他們王相公人稱拗相公,就算是官家也別想強逼他干什么,他制定出這么個條例肯定是他自己有想法。
至于是什么想法,抱歉,他基層治理經驗不足,暫時沒法參透王相公的用意。
蘇景殊無聲嘆了口氣,“呂大人今天來衙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