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里一片寂靜,直到中午吃飯時才緩和幾分,因為氣氛瞧著有些古怪,呂惠卿回來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敢進。
什么情況?里面有刺客?
屋里沒有刺客,但是有殺氣騰騰的蘇大人和唯恐天下不亂的胡大人在等著。
蘇景殊和胡宗愈剛吃過飯正在犯困,看到呂惠卿過來立刻清醒,氣勢洶洶的樣子再次嚇了呂大人一大跳。
什么情況?把他當成了刺客?
呂惠卿下意識想后退,但是已經清醒過來的兩個人動作飛快關上門不許他走。
“呂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小小蘇大人煞有其事的拱拱手,等胡宗愈將人摁到椅子上才繼續說道,“呂大人,這《畿縣保甲條制》是何意?募役法尚未定型,這時候再出新法是不是太著急?”
呂惠卿松了口氣,看這倆人的反應應該只是擔心差事多忙不過來,問題不大。
嗯,他們倆最好是在擔心差事太多忙不過來。
“王相公過兩天會把曾子宣和鄧文約調到司農寺來幫你參謀募役法的事情,不用擔心忙不過來,人手肯定夠用。”
曾布和鄧綰如今都在政事堂任中書檢正官,將他們調來司農寺是暫時,官職差遣依舊掛在政事堂。
蘇景殊:……
胡宗愈:……
真傻還是裝傻?
呂惠卿假裝沒看到倆人冒火的眼神,“曾子宣你們都熟悉我就不多說了,那鄧文約雖說是個能臣,但是阿諛奉承比我還厲害,你們倆和他相處的時候當心點,當心別被他給帶進溝里。”
蘇景殊:……
胡宗愈:……
有這么拿自己當例子的嗎?
真的,在他們面前不用這么放得開,留點隱私沒壞處。
呂惠卿沒和他們開玩笑,“我說真的,那鄧文約就是個笑面虎,子安心眼子多不怕他搞事,完夫你這樣的能被他忽悠的找不著北。”
也就是屋里沒外人,但凡在場多一個人他都不會說的這么直白。
曾布和他哥曾鞏、曾牟都是他的同年,同年之間不好評價他就不說了,相處之后自有評判。
按理說鄧綰為人如何也不該由他來評判,畢竟他的名聲也不咋地,以他不咋地的名聲去說另一個人心眼多不好相處實在有點微妙。
但是鄧綰那家伙在王相公面前未免過于諂媚,也就是他呂惠卿現在掛名在司農寺,他要是和曾布調換一下政事堂絕對沒有鄧綰的位置。
接下來那家伙要來司農寺幫忙,他們司農寺的官員無論如何不能落下風。
蘇景殊聽的欲言又止,怎么?你還想和那位鄧大人比誰更諂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