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天使的饋贈酒館二樓。
面對從容的吟游詩人與稍顯慌亂的金發少年,尼尼亞伸手拂開微風中徐徐垂落的發絲,禮貌詢問道“需要我避嫌嗎”
溫迪誒嘿一笑落座,“不用,今天正好想喝”
此時他身后驟然傳來某酒館幕后老板冷淡的嗓音“把從柜子后面摸來的酒給我放下。”
“想喝冰一點的。”
目睹一切的尼尼亞轉眼對上迪盧克的視線,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再次道,“需要我避嫌嗎”
“隨便你。”迪盧克老爺瞥了他一眼,隨即重新看向慌不擇路逃進酒館的旅行者二人,“好了,你們該好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了。”
然后,索性沒起身的尼尼亞就聽到迪盧克點明了溫迪和榮譽騎士涉嫌偷竊風神至寶天空之琴的事情何等令人忍俊不禁,那豈不是和“骨白鴿與悼歌詩人斗毆”一個水平,傷害性不大卻屬實稀罕。
緊接在對話之后是風神將豎琴奏響,關于龍的史詩順著琴弦在波瀾壯闊而終歸于憂傷的曲調中流淌,讓尼尼亞毫無防備地就接觸到了超出愚人眾祭司范疇的知識。
敘事詩中是關于蒙德風龍秘而不宣的真相。
沉默良久后,迪盧克的發言竟完美契合了尼尼亞的心理“這是重要的秘密,為什么讓我知道這些”
祭司明面上隸屬于至冬愚人眾,旅行者此時猶疑的態度才是理所應當合情合理。迪盧克信任他的立場可以理解為曾整夜討論銷毀邪眼事業的同仇敵愾,而溫迪又會是因為什么呢
尼尼亞陷入長久的托腮沉思。某種抽絲剝繭的想法隔著一層霧,無論如何絞盡腦汁仍觸不可及,直到敲定好合作關系與碰面時間后迪盧克與旅行者都行跡匆匆地離開,留守的風神已經熟門熟路地重新摸出一瓶酒。
似乎讀懂了祭司直白而坦誠的困惑,他姑且在愉快啜飲酒液前送上一句謎語作為解答“這個嘛你遲早會想起來的,尼尼亞。”
日常播撒謎語,終于反噬其身的尼尼亞嘆氣,局勢真是撲朔迷離呢,形單影只孤軍奮戰可是不行的。系統,我準備找個機會讓分離的馬甲們互通情報
系統一頭霧水,馬甲背后不都是你在操縱嗎,有什么好交流的你很喜歡左手握右手
對于系統的毫無情趣,尼尼亞幽幽開口,馬甲們是不同的人格,怎么能輕描淡寫就信息同步這未免太不嚴謹了。
嘖,又是熟悉的論調。聞言系統倍感無語早就跟你說過,我們系統沒有這些條條框框,別再自主發揮了
可是我覺得這樣會好玩誒。
于是一意孤行的多重人格享受者尼尼亞在意識中重構了某處熟悉的場景,以供馬甲們參與“自娛自樂的假面圓桌會”。他決定以后在現實中也要這么干才好。
系統打眼一看好家伙,這處空間與漫宿的終局之室簡直別無二致,復現得細致入微
終局之室,也即漫宿所有門廊的盡頭,眾司辰因爭斗、處刑、退位之事在此聚會。總之,非常應景。
戲臺搭好后最先赴約的理應是溫和的白鴿,次之是伴隨雷鳴而至的赤色知更鳥,接著窗外風車般碩大的豎瞳一閃而逝,最后被詛咒的雄獅于門扉徹底扣上前一瞬間昂首貓步入場。
全員到齊后一無所知的金毛貓輕盈躍上圓桌,全程無動于衷低首舔毛。
身不由己的紅發魂靈率先開口,其聲如流水潺潺“我身處須彌教令院與愚人眾博士合作的某處隱秘研究所或許稱之為博士的巢穴更為合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