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場景不太舒展得開他早就想跟女士打一架了。
但意料之外地,原本怒火中燒的女士僅僅嗤笑一聲,“你還真敢說啊。”
達達利亞頓時深感遺憾,他身旁的祭司則一副早有預料波瀾不驚的樣子,周身徘徊的寒意沁入骨髓。倒是有些意思,看來璃月之行大抵不會無聊了。
直到達達利亞與尼尼亞即將走出房間,背后突然沉默無比的女士才意味不明地再度開口“不要忘記你的承諾。”無論是關于女皇,關于至冬,關于忠誠,或許還有她根本不會在意的作為主祭的一曲悼歌。
怒火燃盡后某種爐灰般雜糅的情緒沉淀了數百年,太久,終將被棄之如敝履。但仍然要繼續去燃盡,燃盡一切以求擁抱徹底終結。
達達利亞微微挑眉,注意到祭司冰藍雙眸似映出一抹火光般的日暮。而尼尼亞聞言只是側過臉,向門邊花瓶里仍綻放如初的冰結塞西莉亞花投去最后一眼。造物主永恒鐫刻于這具冰霜軀殼中的慈悲,抑或是某種更深刻的冷漠,此時一覽無遺。
“愿嚴冬庇佑你我。”他平淡地禱告并且道別,隨即踏入被夕陽浸染的走廊不再回首,“回見。”
天使的饋贈。
匆匆歸來的迪盧克剛進酒館就注意到了眾酒客視線的聚焦點祖爾菲亞百無聊賴地坐在角落,貓耳與毛茸茸的大尾巴招搖過市引人矚目,桌上只有一杯清水。
酒館幕后老板冷酷抱臂,“總算想起來了”
那把離譜的剪刀還局促地安放在二樓,占據了兩張桌面天知道把這玩意兒搬上二樓是多么艱辛的差事,墻壁上隱約多了幾絲不顯眼的刮痕。何況為了避免驚嚇到客人,酒館不得不暫時封鎖二樓桌位。
祖爾菲亞歪著腦袋想了想,“謝謝你,它在哪”
直白如斯,真難為他還知道在表達自己的訴求前加上一句敷衍的感激之詞。
“哼,跟我來。”
貓咪難得乖巧地亦步亦趨跟著迪盧克上樓,只能說真的很愛大剪刀了。然后,迪盧克就目睹了剪刀違反物質守恒定律變回正常尺寸的詭異一幕。祖爾菲亞思忖片刻,剪刀繼續縮小直至看起來像一把精致的銀質鑰匙。
扛著八尺長剪刀一路奔波的迪盧克“”
貓耳上下晃動的祖爾菲亞對此毫無察覺。他滿意地將縮小的剪刀揣進兜里,隨即就要往窗外跳,直到半個身體都探入空中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祭司大概來不了了。”
這話未免也太過簡略了,可能指向的含意豐富無比。迪盧克不禁蹙眉,“什么意思”
“嗯我聽見一個女人說要派他去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