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瑤知她看不起牛二富,苦笑道,“這牛二富雖是捐的官,做人貪得無厭,又是酷吏,但勝在對你爹忠心耿耿,又有一手撈錢的好手段,這年頭,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找個一條心的人,難吶!”
宇文霜知他所說的撈錢手段,對轄地百姓橫征暴斂。這也是她不滿意父親的地方。
宇文天祿生活節儉,粗茶淡飯,一套衣服穿十多年,可謂是極度自律,但對于金錢,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追求。揚州府、蘇州府,還有杭州幾個富庶的知府,幾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本事不大,卻都是斂財能手。相反的,宇文陣營中比較有清名的幾個官員,都被他派到了云貴、西北等清苦之地。
三夫人摟住宇文霜的腰,“光明教余孽還在虎視眈眈,揚州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天亮就出發。”
……
蕭金衍服了宇文霜給的丹藥之后,暫時壓制住了內傷。不過,任鵬舉的內力,依舊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回到揚州城時,天色已大亮,他去找薛神醫告辭,卻發現薛宅大門緊閉。略一打聽,才知道薛神醫外出云游四方,懸壺濟世去也,與之同往的,還有毒圣薛皮皮。
他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一陣倦意襲來,他來到一家客棧,要了一壇酒,十張肉餅,飽餐微醺,又開了個房間,一覺睡到了中午。臨結賬時,用的還是當日東方暖暖給的碎銀子,想起東方暖暖昨夜對付他們的手段,也忍不住有些唏噓。
揚州之行,時間雖短,每日卻是驚心動魄,好在他拿到密信,也算圓滿完成任務。揚州美則美矣,但他沒有絲毫眷戀,想到昨夜跟宇文霜吊在樹上的情景,心中竟有些歡喜。
當日下午,蕭金衍出了揚州城。
才出城沒幾里,蕭金衍就看到寶路和尚拎著禪杖,站在路邊,望著天上的太陽,呲牙咧嘴,時而狂喜,時而皺眉,神情有些古怪,似乎在等什么東西。
蕭金衍上前問,“你在等什么?”
寶路甕聲道,“我在等我的驢呢,不過等到了你,也沒什么分別。”
蕭金衍連道,“別介,我跟驢,還是有分別的。”
寶路上來,一把將他摟了過來,哈哈笑道,“在我眼中,都一樣。既然來了,你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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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說著,繼續抬頭望天。
蕭金衍奇道,“你的驢在天上?天上不會掉餡餅,更不會掉你的驢!”
寶路沒有理他,繼續望著太陽。蕭金衍覺得有些奇怪,也去瞧那太陽。
已是深秋,太陽不是很刺眼,但看久了,蕭金衍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