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衍低聲道,“此人怎得有些眼熟?”
李傾城冷笑,“幾日前才見過,你怎得忘了?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沖我們來的。”
蕭金衍這才想起來,當日東方暖暖與酒狂任鵬舉在江上攔船,當時站在任鵬舉身邊的,就是這名黑衣刀客。此人姓鄭名玉飛,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名年輕高手,如今已歸順光明神教,成為光明神教兩大護法之一,也是光明神教二十年來最年輕的護法之一。
酒菜上來,鄭玉飛將酒壺斟滿,沖蕭金衍道,“這位兄弟,相聚便是有緣,不知可否移步共飲一杯?”
蕭金衍指了指自己,“你喊我?”
“不錯。”
蕭金衍哈哈一笑,邁步過去,鄭玉飛端著酒杯,道:“請。”
蕭金衍上前取酒,鄭玉飛右手微抬,左手去扣他手腕,蕭金衍微微一笑,他本就精通大小擒拿術,又怎會不知他這種伎倆,將右手向外一送,搭在他小臂上,微一下壓,將酒杯壓到左手邊。
這等巧斗,比得是眼力、勁道把握及平衡感,若是大開大合,酒水出杯,便是輸了。不片刻,兩人換了七八招,蕭金衍抓住時機,一指彈在他前臂間麻穴之處,鄭玉飛手中未穩,松開酒杯。
蕭金衍呵呵一笑,“承讓!”將酒一飲而盡。
鄭玉飛并未因為失手而氣餒,他面色平靜道,“不愧是登聞院李院長的師弟,蕭兄弟,今日你我一見,我心生愛才之心,待會實在不忍心看你命喪在我刀下,可不可以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蕭金衍心說什么亂七八糟的,這家伙忘了吃藥了吧,他已用弦力探知四周,周圍并沒有埋伏,這鄭玉飛是單槍匹馬前來,應該不是光明神教之事,可自己與他無冤無仇,他又為何要殺我?
想到此,蕭金衍問:“是暖暖讓你來的?”
聽到“暖暖”二字,鄭玉飛臉色陰沉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本是江湖游俠,幾個月前遇到東方暖暖,驚為天人,心生愛慕,加入了光明神教,在教內比試中,力挫幾大高手,成為兩大護法之一。聽得蕭金衍喊圣女為暖暖,冷冷道:“你該死。”
李傾城哂然道,“當日在長江之上,你們兩大護法在我身上都討不到什么便宜,今日你只身一來,來招惹我們仨人,豈不是自尋死路?”
話音未落,鄭玉飛長刀出鞘,身如猛虎,凌厲刀氣向李傾城攻了過來。
李傾城見狀,也不含糊,抬桌、抓刀、抬腳、踢腿,上下齊動,順勢揮出了一刀。
鄭玉飛走的是霸道刀法,竟也好不退讓,兩刀相交,內力猛吐。
木刀對長刀。
砰!
鄭玉飛胸口一悶,向后退出了幾步,口中吐出鮮血。
這一刀,李傾城用盡了十成功力。
鄭玉飛急促呼吸兩下,調息內力,他擦了擦嘴角,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我打不過你們。”說罷,收起長刀,向柜臺上扔了一塊銀子,身形踉蹌的走了出去。
趙攔江道,“光明教的護法,也不過如此。”
蕭金衍卻搖了搖頭。
李傾城也道:“他應該是隱藏了實力。我跟他交手過兩次,此人武功遠比顯露出來的要高明,但卻打得不盡心。”
蕭金衍也贊同這個說法,“剛才過招,他的擒拿術非中原武學,招式十分精妙,卻施展的極不連貫,若不是沒有練純熟,就是是故意藏拙。可他又為何這樣做呢?”
李傾城分析道,“也許是故意做給別人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