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逍遙客棧某位老板所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出賣自己的價格,只不過是價格高低不同而已,一百萬兩無法打動黑衣老者,但三百萬兩,那是什么概念?能夠買下整個嶺南劍派了!
年輕劍客被師叔大義凜然教訓了一番,很是羞愧,聽到李傾城報價,冷笑道,“李傾城,你以為我們會為了錢背信棄義嘛?不存在的!”
李傾城又道,“三百五十萬兩,附帶一個條件。”他指了指那兩名年輕劍客道,“他倆必須死!”
噗!
年輕劍客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黑衣老者,“師叔,你……竟……”
另一年輕人見狀,嚇得拔腿就跑,才跑出去十余丈,就被黑衣老者一劍刺透心臟。黑衣老者將長劍上鮮血在尸體上擦干凈,笑著對李傾城道,“不得不說,你的條件很誘人。”
李傾城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靠前,“究竟是誰想要我性命?”
黑衣老者道,“當年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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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李家逐出家族的那一支,這個消息三百五十萬兩,很值。”
李傾城點點頭,“確實很值。”
“這三百萬兩,你打算怎么給我?現銀,還是銀票?”
李傾城倏然而動,身形如鬼魅一般,從黑衣老者身旁穿過,他笑著道,“冥幣!”
噗通!
黑衣老者尸體倒地。
這一劍,幾乎耗盡了李傾城全部內力,他以劍撐地,受傷的胸口,鮮血更濃了。他大口的喘氣,拖著長劍,遁入山林之中。
山林之中雜草叢生,李傾城找到了幾株草藥,嚼碎之后敷在傷口之上,又重新包扎妥當,坐下運功療傷。既然對方是沖著他而來,一旦動手,絕對是傾巢而動,追殺到底,決不能授人以柄。李傾城要抓住一切機會,恢復功力,好在這一劍傷勢雖重,卻沒有傷及經脈,待真氣運轉三個周天,他傷勢已恢復了三四成。
當睜開眼時,李傾城發現身邊站著兩個人。
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頎長,面目清癯,年輕時也必是一年輕俊杰。
另一名黑衣老者,身材傴僂,雙手插入袖中,目光之中露出復雜的神色,他恭敬道,“三少爺。”
李傾城驚愕道,“福叔?”
金陵李家有“福祿壽”三大劍仆,每一代家主,繼位之后,都會從天下尋找天賦異稟的三名少年,收為劍仆,由家主及上一代劍仆傳藝授業,修煉的也是李家劍法。三大劍仆名義上雖為仆人,但只是劍的仆人,而不是李家的仆人,他們在李家之中地位很高,一些尋常三代弟子,見到他們都會稱一聲叔。
而這名黑衣劍仆,正是福祿壽三大劍仆之一的李長福。他是李傾城爺爺挑選的劍仆,在三劍仆之中武功最高,就算是金陵李家之中,也能排入前十。李長福年輕時還曾指導過李傾城劍法,對他也是亦師亦友。所以李傾城見到他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過無數可能,甚至連李長生都懷疑過,卻從未懷疑過,要置他于死地之人,竟是將自己看大的福叔。
“為什么?”
李長福低頭垂手,面露羞愧之色。
那中年男子笑道,“原來你就是李傾城,算起來,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叔哩。”
李傾城記得,他見過這個人。
每次十年大祭,遍布中原各地的李家族人都會返回金陵,祭奠先祖,當年此人也曾率族人來到了金陵,結果被拒之門外,那時他遠比現在年輕。當時,他們十余人在金陵李家門外跪了三天三夜,后來還是三叔李守業將他們請了出去。
“你就是李光祖?”
中年男子笑道,“看來你記性不錯。想不到數年不見,你武功大有長進。只可惜,你是李小花的兒子。所以你必須死。”
李傾城心中憤然,他站起身,昂首望著李光祖,道:“就憑你?”